假期很快結束了,我必須離開了。臨走前的那天我最後一次去了“晝夜”,卻驚訝的發現許多工人被一個陌生男人指揮著把東西一件件往外搬,他很快就會成為酒吧的新主人。男人看到我說,哦,是原店主的朋友吧?這裡的東西很快就會被處理掉了,有什麼喜歡的,就拿走吧。我走進“晝夜”,熟悉的桌椅、鋼琴、吧台、瓶瓶罐罐,卻不見了熟悉的人。在架子不起眼的一角,釘著一張小紙條,我認得上麵是唐朝的字,寫著一個雞尾酒的調法。
深藍blues,我念道,紀念生命中的歡樂與憂傷。
紙條旁邊的擱板上放著一隻短小的口琴,我知道遵義也來過了。
我帶走了紙條和口琴。火車玻璃觸到了竟是如此霜冷。遵義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也許是一個逃避的地方把,他說過他是個懦弱的人。直到最後我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可那又有什麼關係。
隻要我永遠記得我們在一起的時光,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