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阿鐺把我從夢中揪醒,他整個人已經收拾妥當,就差我沒有準備了。我看著他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睛,故意慢慢悠悠的穿襪子,慢慢悠悠的穿衣服。如果不是阿鐺在最後一刻把我從寺裡拽出來,估計我還會打桶水洗個澡,阿鐺下山的速度比上山還快,看來對於男人而言,怡紅院的吸引力要遠遠大於少林寺。
災荒期間這家怡紅院大概是唯一沒有關門的娛樂場所,其它的客棧啊,澡堂什麼的全都大門緊鎖。這充分說明了男人可以不吃飯不洗澡就是不能沒女人,我和阿鐺心情忐忑的剛踏進怡紅院一步,立馬被一位四五十歲風韻猶存的老鴇攔了下來。她語氣有些僵硬:“兩位大爺要進去得先交錢,我們這兒的姑娘一向隻認錢不認人。”
於是我拿出錢包將所有的銀子都遞給了她,老鴇抓在手上掂了掂之後又扔給了我:“我看你們還是回去吧,這些銀子隻夠看看姑娘的,不夠玩兒。”
我說:“對了,我們就是來看姑娘的,不玩兒。”
老鴇覺得稀奇:“敢問您二位打算看哪位姑娘?”
我說:“你們這有個叫‘吊兒’的姑娘嗎?”
老鴇點了點頭:“有是有,不過你確定隻看她嗎?這裡如花似玉,溫柔如水的姑娘多了去了,什麼賽貂蟬啊風騷騷啊...”
我擺擺手:“行了行了!我就看吊兒!”
老鴇把醜話說在前頭:“那你們可彆後悔。”
然後就把我們領進了大廳,我和阿鐺在一個角落裡坐下,老鴇指著對麵一個麵若桃花的白衣少女說:“她就是吊兒。”
我感到心裡一大塊石頭就這樣放下了,阿鐺的眼睛紅得像個兔子:“真是一朵鮮花插在那什麼上了...”
我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就聽見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來來來!喝了這杯酒...”
吊兒一臉羞澀的說:“再喝人家就醉了,你替我喝了吧...”
結果那男人得寸進尺:“我就是想看你喝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