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離開這片危險的地域,就一定會發出聲響,而他也一定把我的所在地確定到這片樹林之中,這是一個怎樣心思慎密的人啊!而同時值得痛恨的是,此時的我的武力值也不會有萬全的把握把他擊殺。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馬上就要到禁區被禁的時間了。是出手的時候了,我看著依舊等在那裡的人,對自己說。
趁著風勢,我緩緩的由樹上滑下,雖然動作很輕,但是我卻知道,他已經捕獲了我的□□。他的雙眼猶如利刃一般直射而來,與之同往的是浩瀚的殺氣。那種殺氣穿透層層的樹木有如實質一般撲麵而來。
我並沒有再躲避因為我知道這是沒有意義的。此時,我的一切武器都失去了意義,對這個人,我所能做的隻有□□的搏鬥,僅此而已。
我一步一步的走出這片樹林,而他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我而已。
滑——
長刀劃破空氣,我敏捷的向後躲去,看著地上微微翻卷的土坯。這把刀,這把刀很眼熟啊!
男子笑了笑得極為猖狂:“縱然你在其他的輪回世界多麼的強大,但是在這裡,你絕沒有生存的可能性啊。失去了能力的你怎麼會比獲得加成的我更強呢?”
說話間長刀一個橫揮,利風頓時傳來,的確這樣強悍的能力,已經不是普通人類可以到達的地步,那麼就是說——這部恐怖片居然還有另一個小隊同時進入!這就是為什麼我會有心悸的感覺,這就是為什麼要給我們分配潛入的任務!充分的體現了敵暗我明的特質,而這也可以間接的證明我們的強大!
死亡的氣息是如此的濃重,我發現了他戲耍的神情。他的眼中明明卻卻的表現出一種帶著死亡氣息的冷漠與不屑……我繼續躲避著,隻要他不是瞬間結束我,那麼我一定會有機會的,一定會有反擊的機會,他太輕敵了!
但是若是反擊,就要一擊必殺,否則引起他的警覺可是極為危險的。我盯著他的刀暗中提醒自己。
我當初在這個時間出來,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區域快要到達禁戒時間。如果實在不敵的化,可以巧妙的將敵人控製在爆炸區,然後自己在外麵,因此,我一直都在心底默默的數著時間,隨著心率慢慢的數著……
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他的攻擊卻很是淩厲,而我的體力亦是不複原來的樣子,已經顯露出細微的疲憊。刀劃過我的鬢角,被束在頭頂的發被斜斜的挑落,碎發猶如紛落的黑色的蝴蝶一般,帶著死亡時的絕望落了一地……
“這樣才有幾分女人的樣子啊,玩起來也會更加的儘興的……”男子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發說。他的刀鋒一轉,我左臂的袖子已經被劃裂,鮮紅的血珠一點點的自我的臂滑落,那男子更加的興奮了,他的刀更加的快,使得我無從躲避,但是力道卻是正好,每次手起刀落,都會有一塊衣襟落下,並且有紅色的血流向我的手腳。我已經有一種暈眩的感覺,但是我相信,這樣輕敵的他一定會死在我的手裡,一定會的!
……
時間越來越接近那個已定的時刻,一切都將會結束……但是我卻看到他眼底一抹詭異的微笑,這使得我的心突然有些涼意……
“還有兩秒鐘。”他說出了我心底的話。然後,他退出了那條明確的界限,似乎是在嘲笑一般的看著我。我隻得跟著他退出,看著他礙眼的笑容。
既然如此,我知道我命不久矣,但是,卻可以讓你陪我去死!
“不要耍花招,你是看到過那個女人是怎麼死去的!”他一手摟著我的腰,另一手抓住我的頭發,褲子明顯的鼓起來。
他拉開褲子,笑得充滿了輕視與不屑。
就在這時!以他的性格來說,在彆人最激動的時刻,他反而是最冷靜,但是此時,他卻是充滿了將要得逞的興奮,與破解我的計劃的快意。
我猛然推著他向後倒去,此時,我們的上半身恰巧處於禁戒區內!
“該死!”他咒罵道,與此同時,他飛起一腳想將我從他身上踹飛,但是我卻死死的抱住他,即便是感到內臟錯位,但是我依然是那樣抱著他……
我們脖子上的定時炸彈同時響起,紅色的光芒映射到彼此的眼中,他的眼中由原來的驚訝,憤恨繼而轉到無力並充滿死氣。
轟——我們的血灑在彼此的衣襟上,頭上,又溶在一起,我的眼中剩下的隻是刺目的紅色,那鮮豔的,代表著絕望與無助的顏色,那一直縈繞在我的內心的顏色,仿佛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在地獄綻放,吞噬著性命與夢想,吞噬著人性與溫暖。
我艱難的轉過身,看向遙遠的天空中飄逸的浮雲,一團一團在天空中搖曳,悠閒到令人嫉妒得發狂。
也許我是不會死的,我一直都這樣對自己說,因為我原本是可以感到那樣微薄的血族能量的,即使是那樣的微薄,但是我卻篤定了它,我不會死。也許我篤定的不是任何的東西,隻是我的心而已。
血依舊那樣流淌著,我能感覺到它的速度越來越慢,但是我的頭腦已經慢慢的模糊不清。眼前由漂浮的白雲到鮮豔的紅色,然後是灰暗的紅色……
待到我又一次睜開眼睛,眼前是明晃晃的陽光,從眼睛可以直接刺入人的內心。鼻腔內是濃重的血腥的味道,隨著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將那死亡的氣息送入我的內心……我屏住呼吸細細的聽周圍的聲息,蟲鳴聲,微風打樹葉的聲音,安寧而平靜,這是自然的聲音。
既然沒有人聲,那就一切都好辦,我想要雙手撐地坐起來但是手腕卻總是軟軟的擺在草地上,無法挪動。我的眼中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綠色,但是在身下,卻是凝結的血,昭示著死亡與終結。但是我卻發現我醒來的方位並不是自己原來倒下的方位,有人來過?我看著無法穿透的密林默默的計算時間差,推算接下來的步驟。
“我都說沒救了,你不要再勉強了,沒有用的。”男子的抱怨聲自遠而近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