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要走了!”我又說。
“暖暖!”他焦急地看著我,啞聲道:“原諒我!我給你留了便條,我不曾想到會這樣!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照顧你!”
我好笑地看著他:“便條?又是‘等我’?”
他的唇動了動,臉色灰敗。我不要同情他,繼續嘲笑他:“我的收入足夠養活一家人,要你照顧我什麼?再說又不是你撞了我,要我原諒什麼?”
“暖暖!”他緊緊地抓著我的手,竟似有些哀求。我心中慘笑一聲,若是以前我的心早就化成水了,但那,隻是以前。
我抬起手,看看表,然後很認真地對他說:“對不起,我要走了,我約了人看電影。”我的話沒有說完,已經被他緊緊擁在了懷裡。
“給我一點時間,暖暖,隻要一年,最後一年!”
這句話若是在三個月之前,我一定高興瘋了,然而現在聽起來卻像是鬨劇。我以前多喜歡他的懷抱,那麼溫暖的懷抱,被他抱著我就好像有了全世界。
但現在,我隻想推開他。可他緊緊地抱著我,好似我才是他的全世界。我覺得很荒唐,很可笑。
他不停地說:“原諒我!原諒我!”
我推了他很久,推不開,我隻好伸出手,將領口用力拉開。
他果然鬆開了手,看著領口露出來的一小段傷痕,嘴唇竟在發抖。
我的眼睛又有些模糊,我拚命忍住,用更冰冷的聲音道:“你想知道它有多長麼?”
我用手比劃著,直到他如秋風中的枯葉。
我慢慢攏了攏衣領,輕聲說:“如果你實在需要,我可以告訴你,我原諒你了。隻是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我不再看他,重又將手揣著褲袋裡,一瘸一拐地慢慢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