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眼瞧了瞧那肉,便夾起一小塊,遞到他嘴邊,道:“你也吃點。”
仔細地看著他的麵部表情,想從細微的變化中看出點端倪來。誰知他嘴角勾了勾,笑著張嘴接住。
盯著你,不讓你有機會吐掉。於是我一直看著他嚼啊嚼,嚼啊嚼……
我這麼看著,他也沒說什麼,一定是有解藥所以不怕。
我正在心裡推算著,忽然墨池開口道:“對你還用不著動那麼多腦筋。”
……
這話什麼意思?說我蠢還是說我根本不值得你動腦筋?真是氣煞我也,但我不想反駁,每次反駁結果隻會更壞,我該學聰明點。
我悶悶地吃著飯,他又道:“不要對我戒心那麼重,會老得快。”
“我不在乎!”終於爆發,我對他怒吼,反正也吃得差不多飽了。
“就吃飽了?”墨池轉頭對著門外道:“來人,收碗。”
我真是想死無門,怎麼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那麼容易讓人看透的人吧?為什麼在他麵前就像透明的一樣?好歹我也是個軍師,軍師還算有智慧的吧,可在他麵前卻總像個跳梁小醜……
“你真是請我來做你軍師的麼?”我耷拉著腦袋問。
“嗯……難道說你還想做其他什麼?”墨池挑了挑眉。
我搖了搖頭,無力道:“不,我什麼都不想做。”
我連你軍師都不想做,你這麼詭計多端,把我當猴一樣地耍,請問你要一隻猴子軍師乾嘛?難道是因為太悶,想每天折騰折騰我,調劑心情?
像是看穿了我在想什麼,墨池忽然認真道:“除了你,我沒有其他朋友。”
朋友?開什麼玩笑!
“很久以前我們就是朋友了,隻是你忘了,但我沒忘。”
墨池很認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這麼說我們真的以前就認識?
“你,真的沒有其他朋友?”
“沒有。”他的話語裡不帶一絲憂傷,隻是平淡地陳述,為什麼一個沒彆的朋友的人竟不覺得悲傷,難道不寂寞嗎?
“在我想起我們以前認識之前,我隻是你的軍師,彆妄想跟我攀關係。”我挑起下巴大聲說,其實心裡已經軟了下來。
墨池淺笑道:“什麼時候想起都行,反正已經等了這麼久,不介意再等下去。”
“我警告你,跟我說話正常點,不要這麼……”曖昧?肉麻?不想用這種詞。
在他充滿笑意的目光下,我又道:“不要這麼容易讓人誤會。”
他起身朝門口走去,“一直以來,誤會我的人都是你……早點休息,我的小軍師。”
墨池走後很久,我還坐在桌旁發呆,耳邊一直回響著他的話:“一直以來,誤會我的人都是你。”
我誤會你什麼了?仔細想想:誤會你是變態?不,還是覺得你挺變態的。誤會你自私冷酷?不不,這應該是公認的。誤會你把我當男寵?關於這一點,有待考證……等等,他最後說什麼來著?“我的小軍師”——他的?
不得不承認我又想多了,從隸屬關係來看,現在我確實是他的軍師。但這樣一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總覺得,無限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