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皇後寢宮所有出入口都有禁軍將令把守著,皇帝在禁軍的擁護下踏進皇後寢宮,整個寢宮鴉雀無聲,緊張異常。
皇帝步進客廳,寒著臉並沒有在宮仆設置的位置上坐下,他隱忍著滿腔怒氣,冷冷地,居高臨下地掃視著跪在他麵前的皇後與她的宮仆,皇帝念及皇後張茵是開國功臣,即前朝大將軍張希的女兒,故沒有公開審問皇後,隻是在宮裡進行秘密審問。
「啊!!」一聲聲的慘叫,伴隨著滿地的鮮血,被鞭抽的皮開肉盞的廚子,仍用僅存的氣力說:「皇上...娘娘是被冤枉的...皇上明鑒啊!」
皇帝的太監流著冷汗,瞟了瞟陰沉著臉的皇帝,便尖著聲:「拖下去,繼續打,直到招供為止!」太監說:「下一個!」
數名皇後的貼身宮女被推倒在地上,低下頭,滿麵淚水,渾身發抖。
「招是不招?」太監尖著聲問。
宮女們抬起淚眼,含著淚說:「皇後娘娘宅心仁厚,從沒有做過泯滅人性之事,皇上啊!你為什麼不相信皇後?」
「大膽!」太監斥罵著:「拖下去打!」
客廳外傳來陣陣鞭打聲和慘叫聲,皇後蒼白著臉跪著,她望著高高在上的皇帝,不發一言。
皇帝看著皇後笑起來:「妳是不肯招的了?」
「臣妾沒有做過。」
「好,好的很。」皇帝邊笑邊點頭:「再來一個。」
沒多久,一名年約七旬的老婦跪在地上。
「媽媽,李媽媽!」皇後大叫,她不能相信皇帝竟連她的乳母也不放過,皇後站起來欲撲向李媽媽,但被禁軍將令壓回地上,皇後哭了,不停叫著李媽媽。
「招是不招?」太監再問。
七十多歲的李媽媽抬頭直視皇帝,一字一句說:「皇上,你與小姐已是十多年的夫妻,她更是你的嫡妻,小姐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為什麼你不相信小姐?」
太監上前掌摑了李媽媽:「大膽刁婦,出言侮辱皇上?」不待皇帝下令,太監已說:「人來,拖下去打!」
禁軍上前,拖著李媽媽,李媽媽看著淚流披麵的皇後,說:「小姐,彆哭,老身年紀老邁,本時日不多,小姐彆掛心,您要珍重。」
禁軍感到手上一重,低頭一看,見李媽媽已咬舌自儘。
「李媽媽!」皇後推開禁軍,哭叫著撲向李媽媽,摟著李媽媽的屍首大哭,良久,她抬起淚眼,望著皇帝:「皇上...皇上...」
皇帝沒有半點動遙,反笑問皇後:「皇後啊!看著自己所愛的人死去,那滋味妳今天終於知道了吧?」皇帝沉著聲說:「下一個!」
一名小太監撲倒在地上。
「招是不招?」太監繼續問,看著皇後淒慘的模樣,自己也不禁想皇後快招,莫再受這樣的折騰。
「稟陛下,奴才什麼都招,隻求陛下免奴才死罪。」小太監抖著聲說。
那太監終於鬆了口氣:「快說。」
「是...是的。」小太監說:「皇後因妒嫉程貴妃得蒙聖上專寵,又身懷龍孕,故已策劃此事件多時,她先與程貴妃變的稔熟,待貴妃疏於防範,再痛下毒手,陛下,奴才隻是聽命行事,求陛下饒命。」
皇後聽的呆了,然後大叫著,撲向小太監:「你冤枉我!你冤枉我!」
皇帝的怒氣終爆發:「妳還是不認?」
皇後被禁軍按倒在地,哭的聲音都啞了:「皇上,冤枉難招...」
「朕遞奪張茵皇後之位,貶為庶人,終生關進冷宮。」皇帝沉著聲,繼續說:「人來,杖打那太監五十大板,終生不得服侍王室。」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小太監被人拖出客廳,慘叫聲仍回蕩著。
皇帝看也不看張茵便離開,回到自己的寢宮。
張茵則被禁軍押往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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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子碎裂的聲音在蔡齡宮裡晌起,宮女立即跪在地上,害怕地等著領罰,不料,蔡齡隻是看了一眼,更微笑著說:「算了,不過是一個盤子,收拾好了,就出去。」
宮女忙領命去。
蔡齡今天心情大好,什麼事她都看的順眼,因為她那兩顆眼中釘都一次過被鏟除了,皇後張茵在關進冷宮第二天便吊頸自儘,程蝶的胎沒了,聽太醫說,那場事件使母體嚴重受損,不能再孕,皇帝為了不讓程蝶過度傷心,把她不孕的事瞞了下來,而皇帝也不想再觸景傷情,也減少到程蝶宮裡去,轉到其他妃嬪處,最常到的就是蔡齡的宮殿。
「哈!哈!」蔡齡不禁笑出聲來,她輕啜了一口桂花酒,看著窗外,發現原來她的庭院是多麼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