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入局(2 / 2)

……

而剛才失去身影的人此刻卻來到了屯所的一個院子,看見站在院子裡的千鶴一臉忐忑不安的模樣對著齋藤一對話。雪村靈站在遠處,沉默的看著他們兩人,目送他們往彆的方向離去。可在兩人離開之時,齋藤一往雪村靈的方向看去,對著他點了點頭,似給與她一個承諾,便和千鶴離開。

隨著時間的推動,看著逐漸長大的千鶴已經不再是跟在他身後的孩子了。當她經曆的事越多、接觸的人越廣泛,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世界觀,逐漸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雪村靈看著他們兩人已經離去的身影沒有阻擾,彷佛有個聲音對著她說:是時候放手讓她自由飛翔,選擇她要走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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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降臨,序幕已被拉起,而正劇也開始一步步的進行。在黑暗深處的某個角落處站著一身穿著墨藍衣著的人,那修長的身影似如與黑暗相伴,氣息如同黑夜融合一體,無聲無息,無論是人是鬼都似乎都無法察覺她的存在。這身影有著帶著一雙深潭般的墨瞳,冷眼目睹一切事情一件件的發生,看著曆史一步步的推進。

伊東甲子太郎的死是個必然,對新選組而言他威脅他們的利益,而對她與銀彥而言他必要除之,因為他的存在會給他們未來帶來禍害。若他不死,那麼下一個有可能又是個災難,所以雪村靈才會出現案發現場以暗勢方的目擊者身份來確認他的生死,至於是誰動的手她並不在乎。然要他命的不隻是新選組和雪村靈他們,同樣的她看見這次的行動隱隱約約有風間千景的手筆,而以她對他手段來看,事情應該沒那麼簡單。希望山崎烝有把她的話留在心上,傳到那個男人的耳裡,為屯所有所安排。

而事情確如她所料,要分一碗羹的從來都不止是禦陵衛士。不知火匡和天霧九壽的出現驗證了她的猜測,看著他們領著一群人類包圍著新選組的人們,然而在她不知道的同時,風間千景和南雲薰已經把屯所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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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間千景襲擊屯所的同時,南雲薰來到獨自前來衝田總司的身前出現。

“我還以為是誰,沒想到你會找到這裡,遠處的騷亂,是你們造成的?”

“對不起讓你受驚了。這個是我給你的謝禮,感謝那天你救了我。”隨著從懷裡拿出裝納著紅色液體的瓶子,拋向衝田總司。而他揮然一接,看著手上的藥瓶,目光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為何會有這個?”

“這個是雪村綱道給我的。”

“是雪村綱道嗎……那麼他與你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父親。”

“父親?嗬嗬~他收養的孩子還真多啊。”

“……至於千鶴,她是我雙胞胎的妹妹。”

“……”衝田總司聽了不語,雖說他早已猜測,但心裡不免有著一愣,看著眼前與千鶴相似的容貌的女子,他知道她在這兒拖延他,同時還有不言而喻的的算計。

“我們是分家的子弟,卻因為拒絕參加倒幕,而被滅了門。在逃亡的時候,千鶴被雪村綱道桑帶走,而我卻被帶到土佐的南雲家收養,從此就分彆了,”

“分家?看來你生家是來自個大家族,難道宗家沒救你們?”

“那是的我年紀尚小,不記得了。”南雲薰笑了笑回答。

“既然你是千鶴的親人,那麼你對於你的哥哥又是如何看待。”

“……”南雲薰沒有回答他,這讓衝田總司似乎察覺到她的在意,捉到了痛腳。但他也知道此刻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掩飾去眼裡的著急,繼續與她虛而委蛇。

“既然如此,那麼你也是鬼咯。”

“是的,衝田桑相當冷靜呢。”看著眼前的衝田總司不在繼續剛才的話題,南山薰也不客氣直接接切入正題:

“我從千鶴在靈君聽說關於您的的病情,我一心想為您解脫病痛。雖說有些小小的後遺症,但若是你喝下了變若水,這個可連蛀牙都能治好的藥水,治療你的病不是個問題。”

“哼,你這個謊言說了自己不覺得可笑嗎?”衝田總司聽了不免嘲諷。

“下次若要編個謊言,請做好些功夫才行。不說那個孩子,你口中的靈君以他的醫德準則,更是不會把我得病的事告訴彆人。若他說了出去,我可是會殺了他,這是我們的約定。”同時左手拿著太刀,意思顯然。

“可是你覺得,現在被病拖垮的你還能戰鬥嗎?”她的聲音雖然柔和,可同時卻也讓人感知到她的輕視。

“要不你來試試看!”趁人不察,快速拔刀往她的方向揮去。可惜人影一空,柔弱的女子此刻靈敏地避開,輕巧的離開衝田總司能夠攻擊的範圍,藐視的看了他一眼後,就失去了身影。

“咳咳咳……”原本還想去追的衝田總司被突然強烈的咳意被迫停下,試圖壓下咳意,然他的另一隻手卻緊握著收在懷裡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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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新選組的人一個個的倒下,除了原田左之助和永倉新八作為主力,其他的人都已經一一倒下。雖敵方的人數也逐漸減少,但寡不敵眾,他們此刻卻陷入險局,而他們的體力也快到極限了,可若在這樣下去,他們所有人的命可真的會交代在這裡。

然而意外的,這時藤堂平助卻在轉彎處出現趕到此地,看到現場滿街布滿血腥、身軀倒下的慘局,心理沉重萬分。此外他身後追隨而來的熟悉的影子,讓觀望已久的雪村靈秀眉微皺,他們怎麼會在這兒出現,而就這樣整個局勢變得更加撲朔迷離。此時站在中央處看著他們爭鬥的天霧九壽也察覺到了不遠處突然出現的人物,在他們雙方稍微停歇時走向前方,對著苦戰的新選組說:

“不如我對新選組的各位提出一個提議,你們能不能把站在那邊的雪村千鶴交給我們?”

“!!”

“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呃!你說什麼?”

原田左之助和永倉新八把防備敵人的專注力拉回,兩人不免訝異現場出現的兩人,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回應,對方接著說:

“對你們現在而言,這絕對不是一個對你們不利的交易,看一看你們的倒下的人。” 天霧九壽停了停頓在看了倒在地上很多身負重傷且瀕死的新選組的隊員。

“以你們這種戰鬥力的懸殊差異,我實在是不建議再戰下去。”

“……”

身在暗處的雪村靈的眉頭此刻就如平時嚴肅起來的土方歲三一樣,那皺起來秀眉可真的可以以捏死一隻蒼蠅的存在。這家夥可還真是見縫插針,不愧是那個死去的老家夥調教出來的人,那風間家的老家夥死了還給她添堵,可真是給風間千景找了好下屬。

“要是我跟你們走,你會放了他們?”這一瞬間的沉默被千鶴打破,眼神卻很堅定看著對方回問。平常那透出柔和又纖弱眼神的眼睛,此刻卻讓人看出她內斂的頑強和堅決,這罕見的剛烈的決定沒有一絲往常的柔弱和憂鬱,讓永倉新八他們不免一愣。當前的她神色就如往常雪村靈神目相同,而千鶴此刻的眼角處也依稀讓人覺得雪村靈的眼型是如此的相似,似如有如近親同胞的錯覺。

“隻要你同意,我必會放他們一條生路。”

千鶴不再多言,一手搭在太刀,雙腳沉重卻踏著堅決不停的腳步走向對方,足以讓人知道她此時的決心。其後,一隻手阻擋著她。

“很帥氣嘛,千鶴。”原田左之助笑道阻止她前進。

“啊~眼神很好。”永倉新八一眼堅決看著敵方,接著道: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原田桑……永倉桑……”無可否認,此刻的千鶴心裡感觸十分,原本想犧牲自己換取他們求生的機會,可是他們還是一如反顧的護著她。

“來吧,若你要我們用這個家夥交換苟且偷生,還不如讓我們拖著你們一起下地獄!”

“嗬~也是。”

“喂,平助!你還在那裡發呆做什麼?!難道你想讓左之一個人耍帥不成?”永倉新八對著站在一邊的藤堂平助喊道。

“嘿嘿……真是的,不管是新巴桑,還是左之桑,從以前開始就是這個樣子。”原本沉默的藤堂平助不經一笑,走了過去,

“每次打架的時候,就是這樣說的,也不管我的意願,就直接把我也拖下水。”

“嗬,我們彼此彼此吧。”原田左之助調侃回去:

“像現在此刻三人一起打架的時候,倒是很久沒有這樣了,真是讓人想念啊。”三人手握緊武器,一致對敵, 默契十足。

“不過嘛,平助。畢竟好久沒動手了,你的技術可不會退步吧?”永倉新八耍起嘴皮,續左之助調侃。

“哼,我還沒需要左之桑和新巴桑來擔心我的地步。”

看見三人拒絕了他的提議,天霧九壽不在說多言,續而讓他帶來的人繼續圍攻。而在藤堂平助的加入,整個局勢已有回轉,看清了整個局勢的天霧九壽無奈歎氣,清楚明白這次的戰鬥,他也不得不動手。

“天霧,就讓我來打倒你。”藤堂平助放倒了的人,看著已經走過來的天霧九壽。

“你打算和我單挑?”藤堂平助除了聽出他的不願,同時也聽出了他對人類的藐視。他不是出於衝動挑撥,而是他知道這個局勢,為保留原田他們的體力,也隻有他能暫時拖著他的腳步。

“就算你不願意,也得陪我玩玩。”他的話一落,雙手握緊太刀,向他發出攻擊。可惜如天霧九壽所言,他們的實力懸殊,天霧九壽扛住他的太刀後,給藤堂平助的肚子一拳。

“唔!”因承受不了他的力度,藤堂平助隻能隨著他的力度倒後,在地上翻了幾圈,疼痛不已。而躲避到角落處避免扯後退卻又早已經拔刀防備的千鶴注意到了藤堂平助那處的狀況,不免分神。

“平助君!”然而在她分神之際,薩摩和長洲的人趁人之危向她攻擊。可在千鶴不敢閉上雙眼,要反擊之時,藤堂平助竟然棄刀拋去,重傷她眼前的人。看著眼前倒下的敵人,後一瞬間千鶴趕忙回望藤堂平助的方向看去,瞳孔緊縮。

藤堂平助忍著疼、廢了最後的力氣把手上唯一一把太刀給丟棄救人,卻同時也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手無寸鐵的他此刻被人扯著他的衣領,高高掛起,如同魚肉,任人割宰。

“真是了不起的膽量,但是同時愚蠢至極!”

沒人能挽救此刻的情景,無論是永倉新八還是原田左之助也好,都被敵人牽扯著,趕不及救場。看著天霧九壽的舉動,在所有人都似如已經預測到那痛心的局麵之時,一陣伴著殺氣的疾風突然往天霧九壽的方向吹去,一個殘影出現在他的下方,隨伴著一道反射的白光往天霧九壽揮去。原先想重創藤堂平助的天霧九壽,以多年經身體驗戰鬥的他此刻感覺不妙,他自身神經的反應告訴他:

危險!!!

這種速度和劍法可不是一個人類所能擁有的身手,他為了避開這個銳利刁鑽又迅速的攻擊,逼不得已放手躲避。然在他放開的同時,那個身影也不閒著,快速把藤堂平助一手扛著腰間,給他留下殘影,離開他所能攻擊的範圍。同一個時刻,在他周遭的幾個人類同伴也渾身是血,被人重創倒下。

“……”

隨著他看見那個身影出現在千鶴身邊,看著身影那有力的單手握著偏長的太刀已經占滿鮮血、眼神銳利的與他對視。看清了那個人的麵目後,天霧九壽這一次臉色沉重謹慎。他感覺到自己就身體的緊繃,此刻這個青年給他的感覺並不好。前幾次會麵他並不覺得他有什麼特彆,可此刻就在那一瞬間,天霧九壽覺得他看見了一個凶獸,殘暴又凶狠,似如被喚醒的怪物般。除了看見這青年銳利的眼神,天霧九壽也看見他眼裡那濃鬱的嗜血,常人或許看不出什麼,但是以他曆來的經驗和感覺,此刻這個人非常危險,不僅僅如此,天霧九壽還在他身上看見了某個人的影子。

雪村靈的出現不僅替新選組鎮了場不讓敵方輕舉妄動,可同樣的她也給原田左之助他們帶來不少震撼,尤其是藤堂平助為首當衝。如此近的距離,他完全沒有看清她如何出手,如何現身,隻是感覺到像疾風的殺氣在空氣中飄揚,被她所救。此時此刻若不是親身體驗被救出,他或許真的不知道其實他的身手已經到著這個境界,原來過去和他交手的實力與現在相比,也隻是冰山一角。看著躺在地上的死去的身軀上的刀痕,可謂她下手又快又狠,直接傷在要處,毫無脫離帶水、一刀斃命,而且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雪村靈都沒有染上一絲血跡。

“其命為在下救之,若謂之圖,汝可知在下?”她冷漠的聲音響起,讓人聽了不免打顫。沒等對方回話,眼角看著被他扛在腰身的藤堂平助又道:

“沒有那麼大的頭,就彆戴那麼大的帽子,若汝真想死,要不由在下代勞?”她身上殺氣還在蔓延,讓藤堂平助也不敢反駁。

“對不住……”與藤堂平助的敏銳的第六感,他感覺她現在的情緒糟糕到極點,忍著疼回答得小心翼翼,可心裡同時感慨,雪村靈身上的氣勢真的可以和土方歲三攀比。她放下了藤堂平助,千鶴趕忙過來扶起他,等藤堂平助從那一拳的疼痛緩過來。然雪村靈也沒停下,直走在他們前方,對身後的人指示:

“給吾退下去!”語氣強勢,沒有一副商量的餘地,就連平常對雪村靈多番了解的千鶴也不敢違抗。由此可見越單純得動物,預測危險的敏銳度越高,乖乖的扶著藤堂平助退去安全的角落。由於她的加入大大減少了原田左之助和永倉新八的負擔,讓他們喘過氣來。

“……”

“嘁!真麻煩,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怎麼我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不知火匡嘴上抱怨,可眼裡的嚴肅可不覺得,剛剛這個的速度可以和他們攀比,甚至比他們更勝。

“還來嗎?”雪村靈無視他的抱怨,卻嘲諷挑撥道:

“……雪村君,閣下的非凡身手讓我很熟悉,你可曾否拜門為名門客卿?”天霧九壽的名門當然不是人類的名門武道,而是鬼族名門。

“吾乃不才,吾未見旗下。”

趁他們對話之際,雪村靈是知道有人打算從另一處偷襲,可偷襲之人還沒趕上卻被趕來的齋藤一給製服了,而他的到來讓整個局勢正式陡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