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軍 許久許久,理鬱幾乎又要睡著了,……(1 / 2)

虛宮夜白 木白白 6485 字 8個月前

許久許久,理鬱幾乎又要睡著了,修諾一臉光芒的走了過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什麼能讓他興奮?交歡,殺戮,還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指點江山。

修諾走過來狠狠的和意擁抱了一下語中掩飾不了的欣喜若狂:“終於!我終於可以上戰場了!”

意也高興起來,他大力的拍了拍修諾的肩膀很是愉快的笑著:“你終於如願以償了!恭喜啊,今天必須要好好喝一頓!”

修諾一臉笑意的點頭,然後目光看向理鬱:“你也來吧。”少有的溫和。

理鬱想了想便點了頭。而修諾的眼睛裡滑過一絲遺憾和,落寞。

剛才在書房裡,朝中幾位大臣都在,都是一臉的嚴峻。書房裡真是硝煙彌漫,劍拔弩張啊。

修諾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幾位大臣行了禮後孟丞相開口了:“李鳴鬱雖然才入宮幾日,但是臣覺得他可以擔此大任!這少年雖然年少,但是身上有一股霸氣和聰靈,而且殿下的老師也說過這個孩子的文采一流,各位執意反對的話那問問太子殿下的意思好了。”

搞清楚始末後,修諾很不好開口,他心裡很高興能行軍打仗,凱旋歸來後他也許就是新一代帝王,但是,憑心而論,李鳴鬱雖有文采,但是心性淡薄懶散,若真是上了戰場肯定是個拖累。所以,他否決了。

晚上,夜風輕吹。理鬱三人一起坐著馬車到了鶯歌燕舞的地方。理鬱不喜歡女人,但是他喜歡看著浮華塵世的人們為了生活而醜態百出,就像他一樣。

坐在包間裡,一大群的女人光著肚皮露出胳膊和大腿在屋子的中間跳舞,不似現代的勁歌熱舞火辣激情,卻也是千嬌百媚扭腰擺臀媚眼如絲極儘誘惑。那兩個男人喝了幾杯後一人樓著幾個美貌女子出去了,理鬱無聊的揮退了跳舞的女人,老鴇看出三位是金主立刻巴結:“是不是爺對姑娘們不滿意?我馬上換一批。”

老鴇在人眼中的形象似乎都是一樣的,滿臉媚笑,白粉一層堆一層。其實這又有什麼辦法,什麼職業規定了什麼樣的人生,連笑容和眼淚都規定死了。

“不是。”理鬱支著頭笑了一下,看著這上了年紀的老鴇眨眨眼,輕輕的無意識的咬了下紅嫩的唇:“我不怎麼喜歡女人,您彆見怪,給我弄幾壺好酒,還有文房四寶,再加上一群美人。”看在老鴇眼裡真是無限風情,老臉都紅了,連忙應了一聲悟著嘴跑了出去。

不多時,小廝便端著幾壺清酒推開了門,接著是文房四寶,然後是依次漸入的美人。美人如花,美人如玉,暖了芙蓉,羨煞了她。

由於老鴇慌張的跑了,所以還沒搞清楚少年要的美人是男還是女,所以乾脆從自己的姐妹坊要了幾個美少年過來。當然,自古以來就有妓院,而男妓卻也助著氣勢,在不見光的地方發芽生長。

理鬱還是比較喜歡水墨畫的,能將他心中的淡雅和情緒表現得淋漓儘致,無論是喜還是憂。

攤開了畫紙,理鬱微笑著對那些站在那裡好奇張望的美人說:“我比較喜歡畫單人,所以你們一個一個來,其他人先隨意好嗎?”柔柔的詢問,暖暖的聲音,好像他們不是任人欺辱的下等人,六個美人都有些感動,都愣了愣然後一臉嬌羞的點頭說“是。”

雖然麵容稚氣,但是眉宇間的淡定和縱容總是給人一種錯覺。他高高在上,如神般看透一切。

理鬱又是溫柔一笑,低頭去磨墨。微微喝了一口酒,窗外的風帶著清涼吹起了他的發,麵上有著細密的汗水。理鬱擦了擦額頭,將手裡的畫按上麵的人物交到了六個一臉欣喜的人手上:“送給你們,這是你們的酬勞。”說完將一袋銀子都進了最近的一個人懷裡,也不管彆人是否懂他那酬勞的意思便抬步走人。

出乎意料的,修諾在前行的前一天找到了他並要求他和他們一起去打仗。雖然自己的父親多次提醒自己殿下不怎麼同意他也去邊境,要他好好的想辦法,但是理鬱真的對行軍打仗不感興趣,但是如今殿下親自下令,理鬱不得不去。

"你有心事?”又是一天傍晚,那紫衣的男人依舊戴著麵具提了一壺好酒來到了這滿是海棠的院落。今夜,理鬱第一次沒有接他的酒,而是很疲憊的轉了個身,右手撐著頭,左手插進右手中,十指輕扣。“恩。”理鬱張著大眼透過海棠的枝椏看著天上的明月輕輕的應了聲:“沒有,隻是不想動。”

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理鬱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那冰冷的白玉麵具泛著冷清的光芒,而那雙眼睛是多麼的清澈明淨。口中微熱,理鬱咽下那人渡過來的酒,對這男人突如其來的吻有些反應不及。酒,是香醇的,濃鬱的,舌,是冰涼的,帶著一絲柔軟的清涼。

“你確實很懶。”男人有些促狹的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的人,誰也不知道那麵具的後麵是怎樣一張臉,又帶著怎樣的表情,眼中的光輝又有幾分真誠。

一個吻而已。理鬱一把搶過男人手中的酒壺搖晃的站了起來,有些弱不經風的穿插在海棠中間,白色與白色的融合,能有幾多遐想?

“你的酒我要了,以後這地方就是你的了。”理鬱的話音淡淡的,說得無關痛癢。

第二天一早理鬱便醒了和修諾一群人跟在皇帝和許多大臣的身後向城外走去。皇帝有些蒼老了,大概五十多歲,一雙漆黑深沉的眼睛有著藐視一切的孤高和冷清。這就是皇帝啊,高處不勝寒的淒涼。

在一大堆的繁文縟節之後浩浩蕩蕩的隊伍終於出發了。理鬱不得不騎上馬背不緊不慢的跟在修諾和意的身後。兩人也都換了一身裝備,修諾穿著厚厚的鎧甲,銀色的質感在太陽光下有些生鏽的錯覺。而意則是一身金色,後麵是猩紅的披風。

理鬱出了一身汗,在馬背上也顛簸得渾身酸痛,好在到了傍晚大家在一處樹林裡休息。

理鬱下了馬背便倒頭就睡,這一覺很沉,第二天又是馬不停蹄的趕路。上千號人上路總是讓路人吃驚的,而總是會生出許多麻煩,特彆是這些士兵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慰安婦總是有的,不過人總免不了心猿意馬。

這些理鬱不會管,修諾不會,意也不會。各人有各的理由。

行軍一個多月後,水路陸路都走過,終於到了邊關。一大群身穿鎧甲的人站在城門迎接太子殿下,理鬱安安靜靜的跟在後麵如同兵卒。等進了安踏的地方,理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的營帳是與意共享的,而他的職位,是個參謀。

好好的洗了澡理鬱睡得昏天暗地,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就被意給踹醒了。對於意越來越粗魯的方式理鬱隻是皺皺眉,不發表任何意見。

兩人收拾好後去了校場,分彆站在了修諾的左右兩邊,而後麵是原來的將軍和謀士等。士兵全部整整齊齊的站好後,修諾一臉嚴峻和意氣風發的開口:“如今外人擾我國土,欺我百姓,各位都是有血有淚的漢子,我們不僅要為了我們的國家戰鬥,也要為了我們的尊嚴而戰,是男兒就該灑血上戰場,讓敵人屈服在我們的腳下!從今天起,我希望大家好好記住我的話,好好的為我們的國家努力!”

“是!”將士們的聲音宛如驚雷,沉悶的將這個燦爛明媚的春日給染上了一層陰霾但令人心血澎湃的氛圍。

幾位領將一一演講完之後終於結束了。理鬱徹底的失去了自由。他必須每天和士兵一樣早起在校場上列隊做操,還得被意拉著晨跑。吃飯,練操,吃飯,練操,洗澡,睡覺,吃飯,練操。。。。。。

生活就是這樣沉悶的在反複,理鬱每天累得四肢發軟,每天晚上吹了收操的號角後就像狗一樣趴在了床上不願意動彈。而意還拉著他要他陪他練武。理鬱真的很想狂吼:噢!老天你乾脆劈死我吧!

不過幾個月後理鬱的身體好多了,皮膚不再蒼白而曬成了小麥色,肌肉紮實了,人也長高了,連眼神也堅毅了。說實在的,理鬱現在應該十八歲了,而意也十九了。

這天發生了一件事給這個煩悶的軍旅生活添加了一點調味。一個看起來很凶惡的漢子領著幾個人走到了正坐在樹下吃飯的理鬱麵前,很凶惡的指著他的鼻子說:“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媽的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衰樣!”

“為什麼?”理鬱有些好笑的問。

他早就注意到幾天前就有一雙眼睛經常惡狠狠的瞪著自己,隻是懶得管而已。

“不為什麼!”男人一臉怒氣,揮手就是一拳:“老子就是看不慣你要死不活的死樣子!整天裝清高裝孤僻,男人的臉都讓你給丟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