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在天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問:“難道莊主不想報滅莊之仇嗎?”
鳴鬱在心裡“呸”了一聲,又不是我的仇,有什麼好報的,但還是麵色不改的笑回:“往事如煙,何必深究。”
楊在天心裡真是佩服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其胸襟是多麼的廣闊啊!
“楊某佩服萬分!”楊在天又行了一禮,無比恭敬的說:“願莊主永遠翱翔九天之上!逍遙快活!”
鳴鬱摸著下巴笑了笑。翱翔九天啊!呸!
正當大家完全相信了鳴鬱的話而心中萬分感歎的準備打道回去的時候,一個清淡的聲音響了起來,確實夾雜著內力,聲響如驚雷:“各位慢走,‘冷月山莊’冷易見有話要說。”
眾人回過了身,冷易見和墨水心已經站在了鳴鬱等人的身邊,一副老神自在的樣子。
鳴鬱擔憂的皺了下眉毛,那墨水心更是看著他冷冷一笑。
楊在天看到他們二人不向‘夜白’行禮內心有些憤怒,所以麵色不善的說:“‘冷月山莊’的人有什麼事情指教麼?”
冷易見輕輕一笑:“指教倒是不敢,不過隻是不想讓大家上當受騙而已。”
楊在天腦子一轉,也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不過他心裡已經承認的‘夜白’的身份,所以不由生氣的低喝:“大膽!我們已經證實了這位確實是‘夜白’莊主,你休要在這裡胡說!”說完目露凶光,緊了緊手中的袖子,而那袖中,藏著令雪界都害怕的‘玄龍’。
雪界也有些擔憂,但是事情這樣發展下去已經不受控製了,隻能先看清情況。
墨水心優雅的笑了笑,俊秀的臉上很是自信:“這個小子不是當年的‘夜白’,我們已經查過他,他是和‘影雨樓’的人一起來的,名叫笑白,此人毫無內力,如果各位不信,我可以試試。”語畢狠厲的掌風直劈鳴鬱的胸口。雪界是始料不及,鳴鬱是有心無力毫無招架還手之力。
不過墨水心被震開了,狼狽的飛出了好遠。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鳴鬱,其實鳴鬱也是很納悶的,但是墨水心的那一掌居然用了十分的力道,鳴鬱硬生生的接了他七分的力道。
口中腥甜,胸內陣痛。鳴鬱不動聲色的將血水全部咽回了肚子麵色不改的看著吃驚得墨水心笑說:“那日你們讓我假冒我自己,欺騙我說我就是夜白,不過你們沒想到吧,我真的就是夜白,那個消失了的人。至於跟‘影雨樓’的在一起,那完全是個意外,在船上碰到便沒有透露身份用了假名和他們相處,笑白,你覺得和夜白的名字相似麼?我不知道你們用什麼卑鄙的手段讓楚宇天他們出賣我,但是你以為那些鐵鏈能鎖住我麼?隻不過因為我覺得我還沒必要為了這些而再次卷進江湖的恩怨中。至於內功,對於你們這種低劣的人,會擦覺出我隱藏了所有的內力和修為麼?!”
不緩不急的話語,微微眯起的眼睛,還有噙著笑容的嘴角。這不就是當年夜白準備殺戮時的樣子麼?
冷易見扶起了墨水心,兩人都疑惑了,難道這個少年真是當年的夜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看得清呢。
楊在天聽了墨水心的話還有些懷疑,但是見鳴鬱在接了墨水心那用足了內力的一掌不僅麵不改色還將墨水心震出去後,他徹徹底底的相信了!
在楊在天的帶領下,一群人憤怒的將冷易見還有墨水心給包圍了。楊在天冷冷的說:“傳聞‘冷月山莊’的幕後人是熏岑這魔頭,開始老夫還不相信,但是見到冷莊主現在的樣子,就算冷莊主不是熏岑的走狗,也不是什麼正派之人!”
而這時,一身淺青色的男人如風般飄到墨水心的身邊將他帶了起來,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兩個人的身影都消失了,隻留下很飄忽的聲音:“主上讓我轉告諸位,這隻是個開始,並不是結束,雪界轉告你們宮主,一切會卷土重來。”
在眾人怔住的時候,冷易見已經咬舌自儘了。
雪界冷笑了一下:“不愧是殺手組織的‘影子’。”
“黑鳥”中速度最快,能在眾高手眼皮底下來去如風的隻能是這隻“影子”了。
鳴鬱已經撐不住了,他咬了咬牙說:“夜某不會再過問江湖之事,先行告退!”楊在天立即出聲製止:“如今江湖不再平靜,莊主怎麼能坐視不理?懇請莊主出手!”
“懇請莊主出手援助!”所有人都跪了下來,異口同聲。聲響震天。
鳴鬱翻身上馬策馬而去:“對不起,夜某無能為力!”
雖然眾人都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上前阻攔,反倒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
“怎麼辦?”那道姑有些擔憂的問楊在天。剛才‘黑鳥’的人已經宣戰了,她不得不擔心。
楊在天看著鳴鬱他們遠去的背影目光閃閃的說:“跟著他們,莊主一天不答應我們就每天去懇求!”
鳴鬱要是知道楊在天的想法肯定會“呸”一聲,你個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