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他不打算解釋的樣子。
“起來。你是過來陪我打球的。”
明白在這種事情上糾結是沒有用的,跡部用球拍捅捅他的腰際,考慮著那些“謀殺”計劃的可能性。
扭了扭身子,小瀧躲避著隱性凶器,從口袋中掏出一條閃著銀光的掛鏈懷表。“啪”的打開表蓋,指了指裡麵靜靜移動的指針,“你看。快三點了。”很認真的表情。
確實。但是,“那又怎樣?”
哎……
小瀧麵露無奈,很正經的揚著脖子。“剛剛電視上說了,一會兒有地震。”所以大家應該安穩的待在地上。
啪。
大大的十字路口在腦門上炸開。跡部想掐著麵前裝死的家夥看看他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即使這是多麼不華麗的事情。
“如果你不是從火星上移民而來的話,”跡部磨著後槽牙,“你該知道,二級地震連一根草都拔不出來。”恨恨的目光流連在那光潔的脖頸處,似乎在考慮著在哪裡下口讓他一解心頭之恨。
哎……
又一陣歎息。感慨著跡部為什麼眼神這麼好,明明播報的時候他不在身邊的啊……
無奈的折起雙腿,他懶懶的將手臂抬高,向上伸了過去。
握住仍有些柔軟肉感的手心,跡部稍稍用力,將裝懶的某人拖離地麵。“吃晚飯之前彆想再躺著了。”警告性的瞪他一眼,跡部不忘將地麵上的球拍塞回它的主人手中。
“不要吧……”低聲哀歎著,小瀧打心裡期待著晚餐的提前進行。
一來一回之間,時間過的飛快。即使不想儘力的小瀧,在跡部的壓迫之下,也不得不表現出全力以赴的姿態來,而這些,更讓不善運動的他,覺得出奇的疲憊。
“我說,跡部啊。”顧不上有些酸痛的右手,他用力將擊過來的小球抽打回去,“你就不能找彆人來陪你打麼。”要說隻有他這一個朋友,他可不信。
“……”對麵的少年不言不語,隻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小球飛快擦著網邊撞擊著地麵,滾落到球場邊線。
呀,不會是說中了吧。
小瀧沒什麼良心的想著,思考其中的真實性。
“跡部,你這樣下去是會嫁不出去的。”微微沉思了一會兒,他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
哈?
不知是被他的語氣還是句意給噎到,總之小跡部腳步不穩的踉蹌著,猛然抬起頭望向對麵。
“媽媽是這樣說的啊~”滿不在乎射過來的眼刀,小瀧善意的解釋著。“媽媽說,好男人要主動去尋找的,說不定就藏在你身邊的那個朋友中間呢?或者是朋友的朋友,朋友的親人什麼的。可是你看,”他遺憾的攤攤手,“你要是連朋友都不多的話怎麼能嫁個好人家呢……”
“替、我、謝、謝、你、媽、媽!”咬牙的字眼從鐵青著臉的小跡部嘴裡蹦出來。他完全放棄與某個性彆觀混亂的家夥討論他的真實性彆問題,縱使這會讓他糾結很久。
“啊~不用客氣~~”背手而立,映著對麵黑化的魔王臉,汗津津的某小瀧笑得格外燦爛。
事情在某瀧媽媽及時的光臨之中安全中止了,在其沒有上升至社會安全問題之前。
但這也讓跡部對於“遠離瀧媽媽”這一現實性問題更為堅定。同時也立下了教導瀧小少年的決心,他可不願意整天活在某隻被馴養成功的驚悚言論之下,為了他的身心健康。
之後的母子交談中,他稍稍提及了此事。奇怪的是,他向來良善的母親大人,用著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著他良久,接著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勵一般的笑著,“好好加油”。
不知為何有些心驚肉跳,小跡部忽略了心中的不安,點了點頭。
他能做到的吧……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