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冷伯母留我在朗曦過夜,第二天早起吃飯時,卻不見了冷伯父。
聽冷秋講,昨夜他父親在書房裡讀書讀到很晚,忽然有個陌生人送來一封密信。冷嶽看了信,立刻叫仆人牽來那匹千裡良駒。來不及換下身上長衫,就在馬前揮劍斬斷長袍下擺,翻身上馬疾馳而去。臨走時隻說有急事需要回冷家山一趟,既沒說出了什麼事,也沒說何時回來。
冷伯母終日提心吊膽,以淚洗麵。冷秋不得不時常在母親身邊好言勸慰,淨撿些寬心的話來說,私下跟我在一起時卻也不禁流露出擔憂之情。畢竟,朗曦這麼多年從未跟冷家有過任何聯係。對於當年的往事,冷嶽夫婦對幾個孩子絕口不提。
半個月之後,終於有快馬傳來冷家的通報:冷家的老掌門,冷嶽的父親冷岫雲忽然暴病而亡。新掌門冷崖武功資曆均不能服眾,山上發生叛亂。冷嶽帶著幾個舊部上山剿平了反叛的長老,又查出冷前掌門係中毒身亡,而下毒的人正是冷岫雲的次子冷崖。
冷嶽當眾揮淚宣判了自己異母弟弟的死刑,一身麻衣重孝,在父親的靈前繼任了掌門之位。
冷秋讀完信,麵孔微微蒼白,我和冷伯母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原來冷嶽此行是如此凶險,這一封薄薄的書信背後不知有多少血腥和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