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船迎將上來濃妝妖嬈一名女子,背後那人開口喚她蔣媽媽,那女子有些本事,扣住二人脈門,若無其事的笑拉著她倆往船裡去,“哎喲,乖女兒這可來了,媽媽今晚可是給你們都備了好客,嗬嗬。”
腳步不停,一路將兩人帶來一間頗為精致的房內。也不多說,隻找來兩人,吩咐道:“給姑娘們好好收拾著。”拿手捏住流予下巴細細端看,“可彆糟蹋了這上好的美人胚子。嘖嘖,乖女兒,今晚定要給媽媽我爭口氣。”
見流予不為所動,冷哼一聲,便甩開流予,扭身出了房門。
流予阮縉舒二人底子頗好,不過是撲上層薄薄蜜粉,唇點胭脂,挽上鬆懶的發,再換了樓裡女人輕薄暴露的衣衫來。
給二女收拾的兩人不由眼中都是一亮,讚道:“姑娘們顏色各有千秋,定會得爺們喜愛。”
那兩人又給二女灌了些藥,此時阮縉舒連罵人的氣力都欠,隻拿眼死死瞪著那說話的人,流予見她此個模樣,倒突然樂了。
那二人收拾完也就關上門出去,她們倒全然不怕二女有力氣逃走。
歇了會兒,阮縉舒緩過氣來,輕輕道,“流予你怎不急。”
“急了就有用麼。”
難得流予開口理她,阮縉舒便纏著她說話,“怎麼都沒見你在外麵留下些記號,你師門如何尋你?”
若蓋南一有心找她,何須什麼記號。且不說之前她服用丹蕊,隻要兩天之內元迌鼠就還能尋到她。兩天對蓋南一是綽綽有餘的。
“你與那閔家小三是什麼關係?”
見流予不回答自己,還提起這個,阮縉舒臉上有些微紅,還是囁囁道:“不就是,不就是……未婚夫!”
“哦,原來是未婚夫。”流予語氣極儘揶揄,惹的阮縉舒瞪眼過來,卻又見流予麵色端整,如同從未開過口般。
“包苒苒是怎麼得罪你了。”流予問。
“還能怎麼,那包苒苒日日糾纏閔小三左右,那閔小三被迷得七昏八素,竟然說要納她為妾……”
流予有些訝異,“閔三竟如此荒唐?不過包家也嫡孫女也不是個妾位就可以擺平的吧。”
阮縉舒聽罷臉色就有些難看,“那包苒苒自然是想擠掉我的,不過她當我阮家是好惹的麼。”
她此次隨她父親來浀易城表麵上是來賀包老爺子壽辰,實質上卻是來要閔家額一個交代。
阮縉舒闖到包府,雖然魯莽,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若將她交給阮家,這是阮家理虧,對包家是大益的事。那包苒苒將自己與阮縉舒擺在青樓裡打的什麼主意,流予有些糊塗了。如今阮縉舒若被救出,那包家勢必要與阮家撕破臉了。包苒苒不過是嫡孫女,手筆就如此的大。
流予叫了人來,說二人肚子餓,讓端些飯菜來。丫頭應下,不久送來了飯菜,吃了幾口流予又說要飲些酒,使喚那人拿了兩壺來。
二人酒足飯飽,又叫來那丫頭,讓她與二人講些花舫上接客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