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她的背景過往卻如白練,我們連她上豐碧之前的行蹤都查不到。你確定這樣一個女人你要帶著她。”時涇竟是氣急敗壞的模樣。
“嗯。”終於把他手中晃搖多時的茶飲儘。
“他在虞鳶催促多時,這會兒脾氣怕是不會好……”
時涇如此陰陽怪氣,祁愆瞥他一眼,說道:“我自會與他知道。”
時涇想起自己找到阮縉舒時,那般隱約有些緊促的心緒,卻不料阮縉舒一口答應與他一道離開浀易,惹得時涇一時半刻飄著也下不了地。
時阮縉舒正鬨著時涇讓他停下休息,流予順勢掀開馬車窗簾,對祁愆說話。
他們自浀易離開不過三日,流予也未曾想到離開是這般容易的事,悄然無息便已遠離那人千裡之距。
一行不過六人,除卻時涇,祁愆並同祁愆身邊童子韋宜,替二女趕車的霍全。
祁愆近前來,自顧伸手查看流予脈象,倒是點點頭,“還好。”
流予實是疲弱,也懶得擠笑與他,皺了皺眉,卻還是一字未提。
她不過還是想問那日二人談那許久,祁愆如今是否想出了解毒之道。
也還不是不信祁愆,卻是她自己有些亂了。
那日流予表明身份後,也未藏私,便講了自己發現丹蕊的經過。祁愆本就天賦異稟,當下便抓住了重點,“你所傷經脈,並非強行逼毒所致吧。”
流予無謂點頭,“幾日前,我便發現霜降浸蝕我內功經脈。南先生,蓋主原本一直運功助我壓製霜降,若非我心法的習息脈絡奇特,也不會將霜降殘毒帶入經脈中,以至被蠶食。”
“所以,你懷疑當年霜降……”祁愆不能說不震訝,這份猜測太大膽了些。
“不論猜測,卻霜降確實被人從豐碧帶出。我須你幫忙。”
“你說。”
流予凝重地盯住祁愆,“通知兀厄山。”
得知祁愆原本要去往虞鳶倒也合了流予心思,虞鳶離東海不遠,她也該回去看看了。遂議題同他一道去往虞鳶,也好托其一路照看阮縉舒。
阮家自從那日消失,便是石沉大海般,阮縉舒在包家眼皮底下不敢輕舉妄動,早想央著時涇待她離開浀易,這番離開去往虞鳶自是求之不得,去往虞鳶正是要經由晉陵城。
流予經脈傷損,整日都乏累不已,趕路多半昏昏然,嚇得阮縉舒一步也不敢離了她。
複又行了兩日,終是臨近了晉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