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走了。被我沒有禮貌地趕走了。
我知道我的做法很傷人,我也知道我的舉動很沒有家教。可是,我沒有辦法。
他告訴我,今天是部長的生日,大家在一家燒烤店幫他定了位子。
我沒有追問柳生為什麼,我隻是沉著臉直接打了精市的手機。
“你在哪裡?”
“知寞……”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答應了你們網球部的邀約?為什麼彆人幫你慶祝生日,你都沒有想過要帶上我?是因為山本瓔珞嗎?”
“知寞……”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勇氣,我不敢聽他的解釋。
我把柳生趕出了家門,把自己反鎖進了房間。
手機一次次地震動,可是,我沒有接。
一個人,沒有開燈,蹲坐在牆角,把臉埋進膝蓋,我的腦海,一片空白。
隱隱約約,有敲門的聲音,我充耳不聞。直到那雙帶著淡淡青草香的手,輕輕將我環進那份熟悉的溫暖,淚在這一刻,如泉湧。
耳畔,他的聲音,幽幽歎息。
他說,知寞,這樣下去,你會越來越自閉。
我從不覺得自己自閉。
悶悶地,我埋在他的懷裡,無聲地哭。
那一晚,他就那樣陪著我,靜坐了一夜。我們什麼話也沒有說,可是,隱隱約約,我知道,我和他之間,有很多東西,早已悄悄變了質,可惜……
他不想,我執拗,一切的一切,自此——
陰差陽錯。
——By幸村知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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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課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
支著腦袋,我愣愣地望著他的側臉,胡思亂想。
他的頭發,微卷的藍色,柔柔的,有海風的弧度;他的眼睛,瑩瑩的紫色,淺淺的,有薰衣草般的神秘。
溫暖的陽光,他的剪影,不太真實。
那天過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慌亂的心情,迷茫的未來。
期末考試,我有三門沒有及格。
他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問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啊!我也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看著我的茫然,他無奈。
記不清他後來說了些什麼,我隻知道,最後,他有和我說這個暑假,他會抽時間幫我補習。
補習是嗎?我傻傻地看著他笑,他沒有看我,隻是疲倦地揉了揉額角,揮手要我回教室好好上課。
好好上課是嗎?
笑!我才不想當好學生呐!精市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