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的笑容依舊掛在嘴角。
如果可以,我想把我的卡布奇諾和你的藍山交換。這樣你就不用再飽嘗酸澀的傷痛。甜蜜的幸福,會一直永遠陪伴和停留在你的身邊。
“我······ ”
“你······ ”
“你先說。”
我們相視一笑。我搶先一步。卻退讓了一步。
“上次,你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沈天文的人,我沒有回答。”
“嗯。”
“對不起,我不認識他。”
“嗯。”
嗯?不對!
怎麼能不認識呢?
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人家沈先生可是對你愛的死去活來呢。
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遺漏了。還是三年之久,你將他忘記了。
“請你再回憶一下。真的不記得了嗎?”
我試探地問道。想要得到堅定的答案。
“很抱歉。真的不認識。”
不認識,而不是不記得。
是什麼,竟讓這樣一個柔弱、孤獨的小女人,堅決得讓人心疼?
又是什麼,橫亙於他們之間,如此的狠心,如此的決裂?
她走了。
徒留一杯溫熱的藍山,飄散著香氣與餘韻,慢慢地隨時間的鐘擺,冷卻。
我落寞地坐在原位,看著她的方向,久久地發愣。
突然,靈光乍現。
飛身,狂奔,追趕她的足跡。
“歡歡,沈天文他死了。”
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沒有人,沒有物。沒有回聲,沒有歎息。
“金燕,沈天文他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般的痛徹心扉,這般的撕心裂肺。
仿佛除了替歡歡,替金燕,替沈天文,也替自己,以及回憶裡的每一個人,哭泣。
眼淚流乾了,我竟忘記了回家的路。
“淋淋——”
“淋淋——”
“沒事了,有我在。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身處何地,也不知道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是誰?
我的眼睛,我的耳膜,很痛,很疲憊。
我想睡覺,可是卻不敢睡著。
因為夢裡的我,是個不討喜的孩子。
媽媽不要我了,阿深哥哥也不喜歡我了。
我該怎麼辦?
我好想媽媽和哥哥。我也好想爸爸。
“子爵——,是你嗎?”
“是我。”
“你在哪裡?”
“我在你的身邊。”
“淋淋——,你感受到了嗎?我的溫度,我的心跳。”
我吃力地掙紮著自己的上下眼皮,想要看清他的輪廓和樣子。因為我害怕失去,失去現在來之不易的幸福。
噪雜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悠長地盤旋於我的頭頂。下一秒,覺得頭痛欲裂。
“沈市長——,沈夫人遭遇歹徒。不過還好有好心的市民,及時出手搭救,將歹徒束手就擒。夫人隻是受了點驚嚇,並未有任何人身和財物的損傷。請您放心。”
“那位見義勇為的市民呢?”
“將夫人送過來後,就匆匆離開了。雖然我們竭力想要留下他的名字,可是他怎麼也不願說。”
“看來還是個無名英雄。”
······
“子爵——”
“淋淋,你好點了嗎?”
我看著他焦急得擰成一團的眉宇,心,不覺刺痛了一下。
一直以來,我知道,他是那個最緊張我的人。
仿佛痛在我身,痛於他心。
我努力地給了他一個個大大的微笑。雖然有點傻,有點憨。
“子爵——,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他俯下身,將我擁入懷中,緊緊地,沒有一絲空隙。生硬地碰撞,連骨髓都微微生疼。可是卻很踏實。
子爵,你在顫抖嗎?
子爵,你在害怕嗎?
放心,淋淋,不會離開你。
因為我曾答應陪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