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動她 神明不會低頭,他一個心硬的……(2 / 2)

陳欣平並沒多做解釋,臉上露出一絲為難,有個女聲突然從一旁傳來。

“欣平哥哥出海遇到海嘯大難不死,後來輾轉多地經商也不方便寫信,這才回來晚了。”

陳宛七這才注意到他身後還站著個女人,看著不過二十初頭的年紀,陳欣平都可以當她爹了。

此女柔聲道:“姐姐,如今欣平哥哥回來了,你應當高興才是,不必哭得如此傷心。”

“她是誰?”陳姐茫然的抬起頭來,陳欣平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女人的直覺就像一道鎖鏈將她拽起,陳姐強撐起身,陳宛七想上前攙扶,她擺手拒絕。

陳姐大聲的質問道:“陳欣平,她到底是誰?”

那女人從容回複:“我是欣平哥哥的妻子,姐姐叫我倩倩就好。”

“閉嘴!我沒問你!”

陳姐朝她大吼一聲,鋪子前已有不少人圍觀,附近的人皆知陳欣平出海死了,如今死而複生還帶著個女人回來,自然惹得旁人吃瓜。

陳欣平沉聲道:“宣兒,有話回去說,不要弄得如此難堪。”

“難堪?”陳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久彆重逢的複雜與無奈逐漸令人窒息,她長長的歎了口氣,眼中卻是淚如雨下。

“陳欣平,你死的這些年,可知我過得有多難堪!?”

“我知你不易,我在外頭又談何容易?先回家再說好不好!”

“家?哪還有家?”陳姐委屈的啜泣著,“你的死訊傳回來後,爹娘一蹶不振,為了尋你將老房都賣了,我一個女人苦苦撐著這間鋪子,衣食住行從未離開。家在哪裡?你告訴我家在哪裡!?”

陳姐吞聲飲泣,這些年她未同誰訴過苦,一潭死水突然掀起巨浪,滿腹苦水近乎將她溺死。

“姐姐,如今相公回來,何必再提以前的事情,我看這店鋪也不差,當做一個家也挺好的。我說得對吧,欣平哥哥?”

陳欣平歎了聲氣,轉眼拉著那女人說:“倩倩,我們先進去吧。”

他攙扶著倩倩儘顯溫柔,像是捧著個寶貝似的,陳宛七看了都想吐,氣得大喊一聲。

“我不許!”陳宛七握住陳姐的手,“姐,你彆怕,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

陳宛七斥責道:“這是陳姐的店,買粿子還得排隊付錢呢!你這臉皮比粿子還厚,誰允許你們進去的!”

倩倩掃了她一眼,怯怯的靠在陳欣平身旁問著:“欣平哥哥,她又是誰?”

陳欣平見她有些眼熟,想起以前有個臭名昭著的鄰居,這姑娘自幼膽小懦弱,走路都不敢抬頭,如今這性子倒是變了許多。

“你是阿七吧?這是我的家事,你一個姑娘家就彆插嘴了。”陳欣平牽著倩倩就往裡頭走。

陳姐突然撲上去將他們二人扯開,男人護著倩倩反手將她推開,陳姐跌了個踉蹌。

陳宛七立馬撲過去接住她,憎惡的仇視這對狗男女。

“宣兒,你彆再鬨了!”

“嗚……欣平哥哥,我難受。”倩倩雙腿一軟,慘兮兮的靠在陳欣平身上,眼裡還噙著淚。

“倩倩,你沒事吧?”陳欣平眼裡滿是緊張,全然不顧他的結發妻子有多麼狼狽。

陳姐難以置信的凝視他,“陳欣平,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宣兒,我仍當你是我的妻子,倩倩已有六個月的身孕,我也不再年輕,她懷著陳家的孩子,日後也是你的孩子。”

陳欣平失望的看了她一眼,“我原以為你是個大度的女人,沒想到我一回來你就同我鬨,你就如此容不下倩倩嗎?”

陳姐呆滯的看向那女人的肚子,心裡的最後一根弦也被挑斷,徹底一敗塗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姐忽然仰天大笑,笑中帶淚,一聲聲戲笑淪為崩潰的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圍漸漸傳來稀碎的閒話,陳宛七聽到幾個難堪的字眼,他們在說她是個瘋女人。

“閉嘴!”陳宛七衝進店裡憤然抓起切刀,不管不顧往人群裡揮去,“誰敢再亂說一句,我就削了他的嘴!”

圍觀的人嚇得紛紛退去,誰也不想看個戲還平白挨刀。

陳宛七轉身將刀尖衝著他倆,痛惡的破口大罵:“不要臉的狗男女!給我滾出去!”

“欣平哥哥,她想對孩子動手!我好害怕!”倩倩捂著肚子躲在男人身後。

陳欣平憤然道:“你這姑娘怎變得如此歹毒,我家的事何時輪得到你來管!”

他隨手抓起一把長臼,陳宛七也不敢真的砍他,長臼一揮便打掉她手中的刀。

陳欣平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好歹也是乾過粗活的人,發起狠來豈是一個女人能攔得住。

陳宛七哪管得了那麼多,看到陳姐讓他們欺負成這樣,就算拚了命也絕不退讓,她立馬俯身去撿地上的刀。

那女人嚇得哭哭啼啼,陳欣平見她如此頑固,揮起長臼就要往她身上砸去!

刹那間,一道身影如烏雲壓下,長臼滯在空中,隨即悶聲落地。

繼堯捏緊他的手骨,像是抓著一截隨時可以折碎的枯枝。

他沉著聲,仿佛一個冷靜的屠夫,一開口就讓人不寒而栗。

“你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