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傷的狼 “你還要輕薄我到何時?”……(1 / 2)

祖宗在上,願大哥免受病痛之苦,加官進爵子孫享樂,世間苦痛吾願獨自承受。

繼堯跪於祠堂心中默願,香爐升起一縷初燃的青煙,他磕頭叩拜隨即起身。

一轉身,一道魁梧的身姿佇立門外。

成國公凝視道:“你來這做什麼?”

繼堯硬著頭皮走出祠堂,與之擦肩而過,忽而站定道:“三日後府中設宴,請柬在大哥那。”

他說罷便抬腳離去,成國公回眸探了眼,繼而踏入祠堂,盯著香爐上的青煙久久不語。

月色照人,一抹丹唇在雪地裡哈著寒氣,陳宛七蹲在地上堆雪人,臉上凍得跟小蘋果似的。

無聲的腳步沒入雪中,緩緩靠到她身後。

“陳宛七。”

“謔呀!”

陳宛七冷不丁嚇一跳,“啪唧”一下撲倒在雪人身上……

繼堯甚是頭疼,俯身抄起她的腰間,拎在手中抖兩把。

“呸呸呸!”陳宛七吃了一嘴冰,撲騰著叫罵道:“你是沒長腳嗎?走路都沒聲的嘛!”

“這麼冷的天不在屋裡待著,出來做什麼虧心事?”

“不懂浪漫的死直男!”

繼堯懶得聽她說胡話,拎著人徑直回到屋裡,一推開門,桌上立著口銅鍋,一旁擺滿生肉蔬食。

“你……在等我?”

陳宛七白他一眼,自顧走到桌旁,點燃銅鍋底下的炭火。

“我不是同你說了,今夜會晚些回來。”

繼堯解下外披,順手將她擱在椅子上的披風一同掛起。

“我又不聾,炒個菜等你回來早就涼透了,熱個飯也麻煩得要死,還不如吃火鍋方便又暖和。”

陳宛七迫不及待的往鍋裡下著肉,不禁感歎著:“人類不能沒有火鍋啊!”

繼堯剛坐下來,轉眼往門外瞧去,開口說了聲:“進。”

陳宛七剛夾起一坨肉,阿立猛的破門而入。

“我就知道你吃火鍋也不等我!”

“等你?”繼堯往身旁看去,“你不是在等我?”

“也不是這麼說,就是……順便。”

白天這兩吃貨從一碗打鹵麵說到流水席,陳宛七打聽後才知,吃席也不過是意思一下。

繼堯不願搞這些,頂多就吃些家常菜。

陳宛七提了一嘴還不如吃火鍋,阿立還真搞了口銅鍋過來。

兩人一拍即合,約了火鍋局,正好繼堯今日回得晚,若是趕上還能蹭幾口。

方才她隻是在院裡散散步玩玩雪,運動一下準備吃多點,這家夥一回來就害得她的雪人撲街了,給他口吃的就不錯了!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吃。”

陳宛七把第一口肉夾到他碗裡……有點涼了。

繼堯直勾勾的盯著她,眼中含著一股無名怒氣。

陳宛七瞥了他一眼,忽然挪不開眼,抬手落在他臉頰輕觸一下,好似敷衍的安慰一隻受傷的野獸。

“你讓人扇了?”

……

她盯著他臉上的五道淺印,賤兮兮的笑著:“我就說你欠揍吧!你爹扇的?”

阿立悶聲吃肉不敢說話,繼堯臉色難看得很,這小漳娘還不要命的點他。

“嘖,還不讓說了,這也沒什麼嘛,誰還沒個完整的童年啊。阿立,你那有藥不?”

“啊?”

阿立嘴裡含著一口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根本就不敢應。

“啊!我有法子!”

陳宛七突然跑出去,抓起一把雪球在手裡揉搓,冰得不停的“嘶哈”,轉身又跑回屋裡,“啪”的一聲捂在繼堯臉上。

阿立心裡一顫,這修羅場哪還吃得下,銜著嘴裡的肉立馬開溜。

“我,我吃飽了!”

陳宛七扭頭一看,“死阿立!肉全讓你乾光了……淦!”

她蹙眉看向手中的這張臉,他倒是還有臉笑,凜若冰霜的麵容帶著一絲溫度,捂熱了她的掌心。

陳宛七沒鬆手,捧起他的臉仔細端看,平日裡也沒注意,這家夥變白了許多。

繼堯抬眼道:“你還要輕薄我到何時?”

“輕……”

臉皮這麼厚,活該讓人揍!

陳宛七甩開臉,悶頭往鍋裡丟食材,折騰半天一口肉都沒吃上,唯一的一口還在繼堯碗裡。

不過在這還能吃上火鍋,她已經很滿足了,可惜鍋裡隻有清湯沒有辣椒,少了那一絲靈魂。

陳宛七暗搓搓的立下一個小目標,一定要努力活下去,活到吃上辣鍋的那一天!

繼堯自顧夾著熱菜,碗裡的肉一口沒碰。

陳宛七瞥了眼,嘴裡嘀咕著:“你不吃肉嗎?”

“涼。”

“你咋這麼笨,吃都不會,燙熱不就好了。”

陳宛七順手就把肉倒回鍋裡又燙了一遍,三秒後撈起來。

“呐。”

“肉都柴了還怎麼吃。”

“你還挑,餓死算了!”

陳宛七一口把肉吃了,丟下碗筷去洗澡,吃完火鍋再泡個熱水澡,巴適得很。

回到房裡,桌上的殘食已收拾乾淨,屋內無人。陳宛七吹滅燭台,隻留了盞蠟燭,摸著黑抽出小床暖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