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傷 “沒洗!熏洗李!!!”……(1 / 2)

陳宛七著急忙慌的跑去院裡,被子收得太晚寒氣浸入,拎著一床濕噠噠的被子回來。

難怪今日出門總感覺不安心,好像還有什麼事沒做完。

繼堯瞥了眼滿桌的乾果,轉眼掃過她手裡的被子,蹙額道:“我不是讓你丟掉,你洗它做什麼?出門也不知道買床新被子,就買了一堆吃的?”

“啊?”陳宛七一愣,“你是這個意思啊?”

“不然呢?”

“我還以為,你是讓我置辦喬遷宴的東西呢。”

繼堯不滿道:“我何時讓你做這些?後日嫂嫂會過來幫忙,用不著你來做。”

“哦……嫂嫂要來啊。”

陳宛七一時有些苦澀,拎著濕被子拿出去丟了,一整日也不知在瞎折騰什麼,到底是自己一廂情願多管閒事。

刺冷的寒風鑽進骨頭裡,陳宛七不想回屋,也不知道去哪。

偌大的府邸她沒有自己的房間可待,府中隻有她一個丫鬟,以前在青樓好歹還能和姑娘們玩鬨,在這也就跟阿立這憨貨還比較聊得來。

陳宛七鬱悶的蹲在地上,阿立正好端著飯盆路過……說是洗臉盆都不為過。

“你蹲在這乾嘛?廚房都開飯了。”

“我沒胃口。”

“稀奇。”

陳宛七起身道:“阿立,我能去你屋裡坐會嗎?”

阿立捂緊飯盆,生怕讓人搶了似的。

她白了一眼,“誰要跟你搶,我在外麵吃過燒餅了。”

“謔,你也不給我帶個餅回來。”

“我本來是要帶的,實在是沒手提了。”

陳宛七跟著他回到屋裡取暖,嘴裡還說個不停:“你出門也不喊我。”

“我就想出去透透氣。”

“府裡這麼大還能把你憋死?”

“那能一樣嗎?”陳宛七歎了聲氣,尋思道:“阿立,前段時日你找了不少下人,怎麼都是男的?大人沒讓你再多找幾個丫鬟嗎?”

阿立扒著飯,問了一嘴:“要丫鬟乾嘛?”

“你家大人那麼難伺候,可不得多要幾個丫鬟好打點?”

阿立停下乾飯進度,嘴裡的飯還沒咽下就急於辯解道:“胡說,我家大人也不需要丫鬟伺候吧?”

陳宛七悶聲道:“那他綁我來做什麼?”

“我覺得,他其實也沒拿你當丫鬟吧?”

阿立在國公府裡待了多年,主子們不會隨意苛責下人,但也沒見過哪個丫鬟有同她這般待遇。

“大人隻是想要有人陪著而已。”

陳宛七一默,既而道:“他想要人陪,為何不娶妻?雖是個庶子,好歹也是皇親國戚,應該不少人來說媒吧?”

阿立捧著飯邊吃邊說:“朱家祖上同皇家並無血親關係,其實也算不上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

“是嗎?可他們都姓朱啊?”

“那也隻是姓朱,機緣湊巧罷了,不過也沒什麼分彆,皇家同成國公一脈如同至親,早就當做是自家人,曆輩皆是如此。”

陳宛七不禁感歎著:“你說這世上到底有多少湊巧之事,平名百姓湊巧與皇家同姓,亦能與之結緣百年。好似命中注定一般,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強求不得。”

……

陳宛七扭頭看他,阿立已騰不出嘴,屬於他的好似隻有眼前這一盆飯。

“唉……你安心吃吧,我走了。”

她推開門,一隻寬厚的大手落在眼前,像是算準了時機一般將其牽出。

阿立聞訊抬頭,隻望見一輪盈凸的月亮,還差一點才算圓滿。

繼堯拉著她回到屋裡,見她蔫不唧的樣子,心中更是煩悶。

“陳宛七,讓你買床被子是委屈你了?你還不樂意?”

陳宛七耷拉著腦袋,吭了聲:“分明是你不樂意。”

“我不樂意什麼?”

“你自己心裡清楚。”

“你不說明白我怎麼清楚?”

陳宛七深吸一口氣,抬眼道:“好,那我就同大人你說清楚了。桂嬤嬤隻教我如何做人,沒教我如何伺候主子,我也不知該如何討大人開心。你是府裡的主人,屋裡有人伺候也是應該的,這活我乾不了,隨你怎麼處置,我也不該再睡這屋裡。”

“行,明日給你安排到彆處。”繼堯回得倒是乾脆,“說完了?”

“……嗯。”

他走到燭台前滅了燈,“上床睡覺。”

“我……啊!”

陳宛七突然被他扛到床上扒了鞋子,一瞬間天旋地轉,繼堯死死壓在她身上,漠然質問道:“你什麼你?說了明日就明日,多睡一晚會死嗎?”

屋裡一陣靜默,急躁的喘息充斥耳畔,分不清到底是誰在兵荒馬亂。

繼堯鬆開手,側身躺在外側背對著她,身後的人動了動。

陳宛七挪到床尾,不想同這人睡在一頭,靜靜的縮在裡側一動不動,極力平複著思緒,手上的神經卻隱隱跳動。

她緊緊握住手腕,咬牙忍著疼。

繼堯轉過身來盯著一雙腳,“陳宛七,你還敢用腳對著我?”

……

他碰了下她的腳趾,“你洗腳沒?”

……

陳宛七手痛得不行,這人還煩個不停,突然發火嚷道:“沒洗!熏洗李!!!”

“臭嗎?”

繼堯抓上她腳踝,竟要扒了她的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