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瀆 “他喜歡看這個自瀆!”(2 / 2)

阿立神色匆匆的敲開東屋,桂嬤嬤竟也跟來,兩人的麵色都不太好看。

“有事嗎?”

阿立不知該怎麼說。

桂嬤嬤隻道:“阿七,皇上宣你進宮。”

……

陳宛七仿佛聽了個笑話,指著自己的鼻子笑著:“我嗎?”

“是。”

……

一抹生硬的笑容僵在嘴角,瞬間哭笑不得。

陳宛七不知發生了何事,按照桂嬤嬤的要求穿戴整齊,渾渾噩噩坐上馬車,整個人都是懵的。

路上阿立同她說了個大概,今早繼堯在皇上麵前掉出一塊手絹,上麵繡著合歡圖。

阿立在她耳邊千叮嚀萬囑咐,陳宛七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今早她親眼看著繼堯換衣服,他根本就沒有帶手絹,拿來的合歡圖?

大殿之上,肅然凝寂。

陳宛七踏入大殿,腦子裡彆無其他,每一步在努力回憶曆史知識。

奈何腦子空空,對於明朝中後期的曆史了解不多,大抵聽過嘉靖和萬曆,還有那位吊死在歪脖子樹上的崇禎皇帝,其餘皆是模糊。

作為沿海之地的福建人,穿越後又待在月港,倒是對戚家軍耳熟能詳,乃至記得有位姓張的千古首輔,唯獨沒聽過……隆慶?

來到這京城她才曉得,他是嘉靖的兒子,萬曆的老爹。

陳宛七不敢抬頭,呼吸都不敢大聲,目光緊緊盯著富麗堂皇的地磚,一抹飛魚服一晃而過,心裡頓時安心許多。

她知道,他在看她。

“奴婢拜見皇上。”

陳宛七憶著桂嬤嬤教她的禮儀磕拜,儘量做到言行得體,仍是稍顯笨拙。

皇帝放下手中的合歡圖,這才抬眼打量著殿下之人。

“你就是那位七公子?”

話音剛落,身旁的陳公公諂媚道:“皇上,可需奴才驗身?”

陳宛七瞬間渾身一僵,一旁的錦衣衛亦是握緊手中的繡春刀。

“朕又不是瞎子,男人女人還分不清楚?”

“是,奴才該死。”

皇帝朝底下的人說著:“抬起頭來。”

陳宛七僵著脖子,控製不住的遲鈍,殿內隨即傳來刻薄的斥責。

陳公公趾高氣揚的怒斥道:“大膽賤婢,皇上說話聽不見嗎?還在那磨蹭什麼!”

“是是……奴婢……該死。”

陳宛七說著拗口的話,生硬的抬起頭,探見這位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竟是有些恍惚。

這種感覺十分奇怪,好像在橫店景區裡,有人穿著龍袍在那拍照,身邊還配了個太監。

陳宛七一時不知該如何形容,他並沒有想象中那種天子的威嚴,反而像是隔壁鄰居大叔,看著還怪親切的嘞。

“哪人啊?”

“奴婢來自月港。”

“哦,阿堯也去過月港。”

皇帝饒有興致的看了眼繼堯,轉眼問道:“你同這位錦衣衛是何關係?”

“奴婢隻是大人府上的一名婢女。”

“就沒點,特殊的關係?”

“奴婢……不敢。”

繼堯手中一緊,像是被下了死命令,站在邊上不得輕置一詞。

皇帝又拿起絹子細細端看,“這合歡圖是你繡的?”

陳宛七立馬低下頭來,“皇上恕罪,奴婢初入京城無依無靠,隻會一門漳繡手藝,奈何人生地不熟,做的繡品無人問津,這才不得已混跡花巷討口飯吃。奴婢自知低賤,但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請皇上饒奴婢一命!”

“嘖。”皇帝眉目微蹙,“緊張什麼,不過是繡個金瓶梅,哪談得上死罪。”

陳宛七甚是緊張,死不死還不是皇帝一句話的事。

她會在此低三下四,皆是合歡圖惹的禍,可她也想不明白,為何會是因為一塊絹子。

皇帝接著問話,“你可曾帶合歡圖入府?”

“是。”

陳宛七無法否認,他綁她入府那日,合歡圖也一起帶走。

“府中可還有這些東西?”

“有。”

皇帝展眉道:“朕倒是有些好奇,你身邊的這位可是不沾女色,怎會去花巷尋你這人才出來,府中還藏了好些私貨?”

陳宛七心中一滯,慈眉善目的皇帝在她眼中變成一隻笑麵虎,引著她走進死胡同裡。

她的餘光暗自看向繼堯,仍然記得離開月港時他曾說過的話,忘記在月港的一切,一個字都不要提。

陳宛七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支支吾吾的說著:“回皇上。大人他……他其實……有點小癖好。”

皇帝很是好奇,“是何癖好?說來聽聽。”

陳宛七狠下心來,坦然道:“他喜歡看這個自瀆!”

……

一時間,殿內寂然無聲。

皇帝亦是瞠目結舌,側目看向繼堯。

“當真?”

繼堯麵色鐵青,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是。”

“哈哈哈哈!”

皇帝仰頭大笑,身邊的太監更是翹著蘭花指掩麵恥笑。

陳宛七也有那麼一點想笑,當著本人的麵造謠,實在是荒唐啊!可除了這個說法,她真是想不出更好的借口。

她根本不敢看他,心裡默默道歉。

繼堯從未受過這般侮辱,恨不得將她一口嚼爛。

皇帝收了笑意,慢條斯理的說道:“你這小漳娘,明日就入宮吧。”

此話一出,殿下的兩人皆是慌了神,陳宛七再也掩飾不住,轉頭看向繼堯。

“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