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做事向來守規矩,你總得給點好處吧?”
陳宛聽著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寬大的掌心已覆上腰肢,往上稍稍一提就把人抱到桌上,傾身將其禁錮。
“你這叫守規矩是吧?”
“我若是不守規矩,你就不會坐在這,而是……”繼堯不懷好意的往床上瞥了眼。
陳宛七惱羞成怒,“流氓!”
“吩咐我做事還當著麵罵我,吃力不討好的事我可不乾。”
“你自己找罵。”
繼堯淡淡一笑,“也是,老婆也是我自己找的。”
他抬手搭捏起她的下巴,“這麼久沒見,想不想我?”
陳宛七搖搖頭,“你自己掰著手指數數,這才幾日啊?”
“這麼說,你是一點都沒想著我?”
“害,想想想。”
“有多想?”
陳宛七白他一眼,索性貼上前堵住他的嘴,遇到他胡攪蠻纏的時候,這招絕對好使。
淺淺的碰觸像是撥動了神經,不知哪根筋又打錯了?他竟然故意躲開!
繼堯咬了咬唇,“不說就不給親。”
“你還傲嬌起來了?”
“見麵也不說個想,合著就我在這瞎想。”
“你又又又瞎想什麼?”
繼堯埋怨道:“想著我家老婆是不是跟誰跑了!”
“哈哈哈!”陳宛七讓他給逗笑了,“朱繼堯你腦子進水了吧,這宮裡遍地太監,我跟誰跑?再說,這可是皇宮,我跑斷腿也跑不出去!”
陳宛七正想推開他,他猛撲而下,野蠻的按著親,手裡解著腰帶。
“唔!不行!”陳宛七瞬間像隻受驚的兔子,死死捂著腰帶不讓他繼續往下拽。
“啊哈,怎麼了?”繼堯自個都親迷糊,揚起頭大口喘著氣,以為這姿勢讓她不舒服,一把將她抱到床上。
陳宛七亂蹬亂踹,“這是東宮!不行!不可以!你忍住!你不是很能忍嗎???”
“阿七,我難受,我看不到你,我好難受,你就可憐我吧。”
這家夥又死皮賴臉的往她肩上拱,又蹭又啃的,軟硬兼施他可最會了。
陳宛七無處可躲,婉拒道:“我……我來月水了!”
繼堯緩緩抬起頭,眼底蕩滿春情,心裡跟明鏡似的,她的月水向來準時,這會兒哪來的月水。
“我看看。”
陳宛七“噌”的炸紅了臉,羞恥道:“有病啊!你一個大男人,哪有看人家月水的?這什麼癖好?你是變態嗎!”
繼堯一眼看穿她的詭計,低沉的質問道:“陳宛七,你得有證據才行啊,你可知在錦衣衛麵前撒謊是何後果?”
陳宛七心裡打了個寒顫,後果不堪設想……可不得讓他欺負慘了。
“我欠你一次,行不行?”她服了軟,掌心軟軟的搭在他肩頭,“我真得回去啦,你就放了我吧,千戶大人。”
“本大人覺著,你這話是在調情?”
繼堯眉眼輕挑,咧著嘴笑,屋裡光線不好,他卻顯得格外明朗。
陳宛七氣得往他肩頭狠敲,完全就是讓人耍著玩。
繼堯明目張膽的使著心眼子,心滿意足的從她身上起來,又挨了她一腳踹。
“欠債還這麼囂張,你欠我一次,一次啊。”
“心機鬼!”
陳宛七起身下床,頭發都讓他弄散了,沒好氣的瞪著他。
繼堯心情甚好,這幾日兩人都忙著,見不到人著實難受,生怕到嘴的兔子又跑了。這會兒兔子就在眼前上躥下跳,氣炸毛的樣子還怪招人愛的。
他起身從衣櫃裡拎出一個包裹,倒在床上叮鈴哐當響,一打花裡胡哨的簪子晃得刺眼。
“你那簪子不是斷了麼,我給你挑了些回來,看看喜不喜歡。”
陳宛七探了眼,氣還沒全消,漠然道:“買這麼多乾嘛,一百個腦袋也戴不完。”
“換著戴啊,一天一個樣,多好看。”
繼堯抓了隻牡丹簪在她麵前比了比,拿在他手裡倒是顯得精致小巧,可若是安在頭上……牡丹花開紅豔豔!!!
“哪有宮女這麼招搖的。”
“你不喜歡麼?”繼堯略顯失落,“我可挑了好久,生怕你不喜歡,你果然是不喜歡……”
“我又沒說不喜歡,那也不能在宮裡戴啊。”
陳宛七拿起一支不起眼的玉簪,這與先前那支有些許相似。
“就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