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繼堯拎著草藥找她對質。
陳宛七裝傻充愣的看著他,“沒什麼呀。”
“沒什麼?這還沒什麼?”繼堯氣急敗壞的質問道:“陳宛七,你什麼意思?”
她頭疼道:“沒什麼意思,你彆想多了。”
“我怎能不多想,你男人行不行自己心裡沒數嗎?”
陳宛七咬了咬唇,回懟道:“誰讓你之前跟狗皮膏藥一樣,突然又對我若即若離,受傷也不同我說,我當然隻能自己猜了。”
“你猜出什麼?你就猜出這個?我不行?我怎麼不行!?”
她敷衍的應付著:“行行行,誰都沒你行啊,我跟人家說你可大了。”
“你還往外說,你……”他愣了愣,嘴角忍不住上揚,對這答案倒是頗為滿意。
陳宛七可不想進行這個羞恥的話題,他還不依不饒的訴說著:“阿七,你對我的懲罰也該結束了。”
“你你你說的不算。”
她剛想溜走就被一把抵住,按在牆上威脅道:“試試,誰說的算?”
繼堯仍有點在氣頭上,憋這麼些天,越想越不值當,悉數要了回來。
翌日,談曇登門拜訪,陳宛七扶著老腰,很久沒折騰得這麼狠,骨頭都快散架了。
“你家大人說你近日操勞過度,特意派人讓我過來看看。”她打量一眼,了然道:“看來,我那藥方是白開了?”
“可彆提了。”陳宛七懊悔不已。
談曇掏出一顆藥丸打趣著:“我當是那藥方沒效果你才不敢來找我,特地改良成藥丸拿來給你試試。”
陳宛七嚇得臉色發白,那還得了,試試就逝世。
談曇前腳剛走,繼堯後腳就回來,一眼就瞧見桌上那顆藥丸。
“這又什麼?”
嚇死,這東西竟然沒拿走。
陳宛七疲憊的吐槽著:“壯陽,治陽痿唄。”
繼堯挑眉道:“你還覺著我有問題?”
“不是啦,先前找談曇開的藥不是沒用上嘛,她又改進了配方製成藥丸拿來看看而已,又沒讓你吃。”
繼堯好奇的捏在手裡端看,“這玩意能有什麼用?”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男的,反正你也用不上。”
“咕嚕。”
陳宛七頓時目瞪口呆,繼堯竟是一口將這藥丸吃了下去。
“誰讓你吃了?”
他舔了舔嘴角,淡定道:“拿都拿了,不吃浪費。”
話音剛落,他悶喘一聲,臉色一片緋紅,瞬間脹紅了臉。
陳宛七嚇得臉都白了,刻意與他保持著距離,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你……還好吧?”
繼堯抬眼看她,視線交纏的一瞬,藏不住想吃人的眼神。
陳宛七慌忙避開他的目光,“彆吧,我不行的。”
他脹昏了腦袋,一聽到“不行”就跟應激似的,攔著她的腰扯壞衣服,一節節脊椎骨含在嘴裡發出嚇人的聲音,仿佛要把她的骨頭嚼爛了。
這藥丸的藥性厲害,繼堯折騰一回還是燥熱難耐,吻著身下哭唧唧的小臉,不忍心再讓她受罪,起身去了浴房。
陳宛七緩了半天才有力氣坐起來,見他遲遲不回來,偷摸到浴房看了眼。
繼堯泡在冷水池裡,麵色難看得很。
她擔心的走到池邊,伸手探了下水溫,沒好氣道:“你傷病剛好,不宜泡冷水,會著涼的。”
他抬起眼簾,眼眶忍得通紅,“你幫我?”
陳宛七後退一步,“幫不了一點!”
“阿七,我難受。”
“誰讓你亂吃東西!”
“你給我安了這莫須有的名頭,我不要麵子麼,我得自證清白啊。”
繼堯從水裡出來,陳宛七連忙往回跑,酸痛的雙腿一邁就軟了下去,差點摔個狗吃屎。
他穩穩抱住她,見她站穩就收手。
“我不弄你了,陪我走走吧。”
陳宛七狐疑的看著他,“隻是走走,不會乾彆的?”
他挑眉道:“你要是想,也不是不行。”
……
兩人一同在院子裡散步,他放慢腳步走在她身邊,冷風吹拂而過,帶走一絲躁意。
繼堯仰頭喘口氣,輕聲道:“阿七,坤靈湯先不喝了,好不好?”
她抬眼瞥過他的側臉,探到一絲沮喪。
“阿堯,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不是的,隻是……不是現在。”他猶豫道:“我……我得離開一陣,我怕你懷上了,我卻不能在你身邊。阿七,我想陪在你身邊,陪在你和孩子身邊,一直陪著你們。”
陳宛七聽得有點懵,“等會,你要去哪啊?”
“陸繹已經遣返浙江,上邊定然會派人監視。”他難堪道:“這是我的職責。”
陳宛七沒再多問,錦衣衛本就嚴密監視一切動靜,上至內閣下至罪民,表麵上風光無限,實際上吃力不討好,處處得罪人。
“是不是覺得我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