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忘記的是,潘多拉有的,隻是一個盒……(2 / 2)

些許熟悉的名字,白蘭在腦海中飛速的搜索著有關這個名字的記憶,昔日情景在眼前被拉成一抹又一抹的色團……

『哎呀♫還真是走到哪裡都能聽到這個名字呢。』白發青年將一匙布丁遞到嘴裡,唇角上挑,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食堂一如既往的嘈雜,隻是今天眾人的話題都不約而同的變成了同一個,稍稍注意就會在鄰桌或者是身後聽到那個名字,塔布裡、塔布裡……

『你是指洛克·塔布裡嗎?』橘紅色頭發的青年抬起頭來,看向坐在他對麵的人。

『當然。』

『客觀的說,他的確是個很出色的人,這麼年輕就能創作出那樣的作品…這也是為什麼他來這裡當教授會引起這麼大反應的原因吧…』

『我知道,不過小正…』白發青年單手支起下巴,紫羅蘭色的眼睛漫不經心的看向同伴。

『嗯?』

『在我看來他是個幸運的家夥喲♬』

眾所周知,藝術院的洛克·塔布裡教授在校內有一套自己單獨的彆院,灰牆黑瓦的單層小屋,屋子四周用白籬笆圈出了一大片草地作為庭院,這裡既是教授的宿舍又是他的辦公室,因此如果沒有什麼特彆原因,塔布裡的衣食住行幾乎都在學院裡了。

白蘭將塔布裡背到他的屋門口,本想用手撐住門好借力將塔布裡放下,沒想到門卻“吱呀——”一聲,就這麼輕巧的被推開了,害白蘭差點沒一個踉蹌摔下去。他及時扶住門框,穩住身體,等直起身子才慢慢將洛克從背上放下,把他架回房間。

室內的裝潢出奇的簡單,除了必需的生活用品,比如床,比如桌子,剩下的便全是繪畫工具,甚至連一台電視都沒有。白蘭從衣櫃找出乾衣服給洛克換上,再將他扶上床,見他暫時還沒有要醒的跡象,便擅自在他的畫室晃悠起來。

直到一陣風過,將畫紙卷得漫天飛舞,在空中飄飄搖搖漫卷白蘭的視野,白蘭順著風吹來的方向望去,一疊畫紙如被線牽連起的風箏一般,被一張張次第吹起,連成一串白色的階梯,然後再半空散落。他拂開飄到眼前的畫紙,上前將窗戶關上,一側頭,目光便被在桌子不遠處的某幅畫攝住……

一副還未上色的底稿。

白蘭沒想到的是,直到很多年後,再次回想,發現原來一開始便能詮釋了自己想法的,僅僅是一張畫紙便夠了,當然這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