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之謝旌 旌旗不過鐘門外(1 / 2)

你不在法蘭西 辛垣大 5392 字 8個月前

此篇寫給謝旌.

旌旗不過鐘門外

謝旌覺得自己的生活簡直忙碌極了。

她坐在椅子上,整個大廳隻放了一張極長的桌子和三把椅子,自己這裡一把,而對麵兩把。空調一前一後地吹著風,謝旌抱了抱胳膊。

麵前的兩個男人都很年輕俊朗,左邊的那位一直抱著胳膊笑著,而右邊的那位則是領自己進來的嚴肅男人。

右邊的那位先開口介紹了左邊的那位姓鐘,可以叫他為鐘總,而他自己叫做Kenny。然後又例行公事般問了許多個問題,謝旌一來有經驗二來提前做過功課,也就應答得也比較流暢。

時間一點一點隨著窗戶外麵的陽光曬過去,而姓鐘的那位卻隻是一直抱著胳膊聽Kenny和自己一問一答,不出一絲聲音。

謝旌不禁抱著疑惑的目光望向他,他像是看出了謝旌的心思,終於冒了一句話,“實話說我沒什麼想要問的,你不必這麼緊張。”

謝旌被他說得更是有些尷尬,連忙擺擺手道,“沒有沒有。”

正在謝旌自己獨自內心煎熬並且尷尬之時,他站起來向謝旌伸出了右手,“我叫鐘黎,以後就是同事了,一起努力吧。”

這時候的謝旌心裡有兩道驚喜,一道是那隻伸出的手,一道則是他說出來的話。謝旌望向Kenny,Kenny也朝自己點點頭道“恭喜”,謝旌不覺就伸出了手去握住鐘黎的手。

溫熱且有力,謝旌這麼想。

工作對於謝旌來說不算什麼,在之前的公司裡,謝旌往往還要負責更多的事情。累了就伸伸懶腰,困了就喝點咖啡,但其實謝旌更喜歡可樂。

可是在工作的同時,一直伴著謝旌並且讓她感到疑惑的是怎麼再也沒見到鐘黎了。

後來吃飯的時候,聽同事小圓說鐘黎是大Boss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一直負責的是歐洲方麵的案子,經常到處飛。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謝旌正在用筷子挑起涼皮往嘴裡放,突然一口辣水嗆進喉嚨裡,謝旌一邊直視著前麵的人一邊不住地咳嗽。

小圓連忙拍她的背,而這時候在謝旌前麵的鐘黎轉過身看到了謝旌的樣子,就把自己手上的可樂放到了謝旌的桌上道,“吃飯小心點兒吧。”

謝旌眨眨眼,看著鐘黎又拿了一聽可樂之後出了餐廳。

那是可口可樂。

謝旌從小到大,一直最喜歡的就是可口可樂,而她對於百事可樂的排斥一直都是莫名其妙的。

小圓也早早放下筷子,眼睛呆呆地還盯著謝旌麵前的那聽可口可樂,並且還回想著剛才的事情。久久之後小圓爆發一陣長歎,然後道,“呃,那可是鐘總啊……好有愛的可口可樂啊……謝旌,給我分一點兒吧,讓我喝一口嘗嘗是不是加了蜜的……”

謝旌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喉嚨裡的辣椒早就沒了味道,她一把拿過那聽可口可樂,豪氣萬千地衝小圓說,“姐姐給你分兩口都成。”

認識一個人叫做交際,很多時候我們願意把它叫做認識,而不是交際。

因為交際這個詞語太過於實際。

謝旌不止一次地想,鐘黎會是個怎麼樣的人呢。他對自己說過的話隻有三句而已,內容和情節都讓謝旌曆曆在目。

隻用三句話去總結一個人或許有些不太容易,而如果中間凝合了許多的道聽途說和自己反複的猜想又會變得如何呢。

謝旌做完早上的工作,就趴在了桌子上想到了這麼個問題。

她來天語的時間不短了,這中間的過程中是必定不怎麼好過的,但或難過或喜悅的心情都會隨著時間的累積而變得可有可無。在這段時間裡,謝旌認識了一些人,暗暗圈定了一些可以交往的人,而中間最不確定的就是鐘黎。

小圓走過來敲了敲謝旌的桌子,謝旌應聲抬頭。小圓一向把謝旌稱作可樂女王,雖然聽起來是搞笑的話,但其間也算是夾雜了小圓對於謝旌這個人的喜愛。

小圓指了指謝旌桌上的文件夾說道,“結束了的話,中午一起去外麵吃吧,我請你吃好的。”

謝旌趴在桌上不願起來,小圓拉著謝旌的胳膊道,“可樂女王是少不了可樂的存在的,我深深知道這一點的。”

最後謝旌還是被小圓拉到必勝客去,謝旌無奈地看著小圓卷著肉醬麵說,“不是說有可樂麼,可樂呢?”

小圓隨手指了指窗外,“瞧見沒,那是肯德基,大杯中杯小杯,你自己還可以隨便挑呢。”

謝旌一手掐到了小圓的臉上。

然後小圓和謝旌一起開始笑。

謝旌的生活慢慢變得忙碌而簡單,她漸漸升到了能獨當一麵的角色,一年不到的時間內能做到這裡讓許多人暗讚或暗妒不已。

某天謝旌給自己的直屬上司送自己做好的方案的時候,上司對她說今天的年終酒會尤為重要,有很多經常不在公司辦公的高層和一些平日與公司交好的大客戶都會來,希望她能努力爭取。

話說得委婉了點兒,實際意思就是如果她可以多認識一些高層或者能讓一些高層欣賞她,那麼可能會對她有更好的幫助。

謝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想,其實這些道理是個人都明白。但是被自己上司這麼一說,要是有企圖的話,表現得倒是更明白了。

謝旌卻暗暗覺得自己應該順其自然。

年終酒會如約而至。

女員工都欣喜地發現在自己的老板群裡還是有幾個年少有為也長得漂漂亮亮的,那些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高層站在前麵的台子上拿著麥克風講著不痛不癢的話。

直到鐘黎站了上去。

或許因為他太高了的緣故,他對著麥克風講話的時候要稍稍低著頭。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拍拍麥克風或者來聲“喂喂喂”,而是直接講起了話來。

他沒有講那些很冠冕堂皇的話,倒是因為說得太過於自然和平常而讓人覺得很奇異。他講了自己在歐洲的生活,那裡的天氣和景色,還有公司裡他不太喜歡的氣氛和午餐應該有些其他的菜色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