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微微抬頭瞅了瞅那人,這隨大人……(2 / 2)

酒家小廝 咪唏 1755 字 8個月前

祈橈正欲發作,倏爾聞隨以墨以微乎其微的聲音道:“快扶我上樓。”

地上的人們膝行讓開一條道,隨以墨麵無表情地走向酒樓,

卻隻有祈橈能感覺到這探花郎的不對勁。

步入房門,祈橈立即將門合上,轉過身,此時隨以墨正背對著他褪去軍衣,

而祈橈看見的是,隨以墨藍衣背上血跡一片。

上前沉默地為隨以墨褪去上衫,紅腥味撲麵而來,祈橈一陣難受,

身形姣好的背部赫然凹入皮膚的一橫箭傷,傷口處還有鐵屑。

祈橈道:“小的這就去為大人請郎中。”

隨以墨挑眉,悠悠道:“若這傷你讓其他任何人知道,你且可讓家屬準備後事了。”

祈橈無奈道:“小的明白,這就去給大人端熱水去。”

關上房門,祈橈覺得這真不是個事兒,挑明了,又不好說人探花郎腦子有病,

那麼重的傷還不靠治。

官場那點兒傳言,祈橈也不熟,自然也想不到那兒去。

下樓稍了一圈兒幾十雙疑惑滿天飛的眼睛,祈橈隻清了清嗓子,道:

“隨大人累了,說要休息,誰也不得去打擾他。”

掌櫃夫人撇了撇嘴,“這就是小人得誌。”

祈橈端著水盆鑽進天字號房,氣喘籲籲抹了把額,見那隨大人正似笑非笑地半倚在臥亢上。

這所謂命有所宿啊命有所宿,受個傷至少還是有人伺候著,服侍著。

祈橈便覺得挺憋屈,彎腰將絲綿布浸入溫水中,熟練地取出將水免乾。

低首奉到隨以墨麵前,隻聽隨以墨優哉遊哉道:“這事兒難不成還我自己來?”

祈橈咬咬牙,心頭道:祖宗喂你饒了我罷我小時候被人打得滿身傷還不是自己動手塗藥。

棉絲抹儘乾窪的血痕,顯現出羊脂玉般柔和的白膚。

隨以墨的確生了副好皮囊。祈橈想,一看就知道是個富貴人家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