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完全不解地瞪著他,一會兒像書生一會兒變山賊的,他到底是要乾什麼?
抬眼甫一看他的臉,我不確定我的目光是不是柔和下來了o(╯□╰)o
冷泉殿可不像我這樣和諧,他眼睛裡麵似乎有寒冰,一動不動直視我,嘴角卻仍有笑意,眼神和表情搭配起來,倒讓人不寒而栗。
他看著我,緩緩說:“光華讓人踩了尾巴?還是聽了藤原佐為被人汙了名聲,再也坐不住了?”
我皺起眉毛,真是,極儘YY之能事啊。
都不知道解釋過多少次——腰那一塊被他掐得生疼,也不知道鬆個手。
他見我表情難看,居然識相微微鬆了鬆,我喘口氣,戲謔道:“殿下就這般慧眼?聽人牆根幾句就儘信不疑。”
他一聽我有諷刺的意思,手邊力道又上來了。我一縮,痛得倒抽了口氣,不禁斜眼去瞪他,卻發現他嘴角那點笑意都沒有了,配上冷漠目光,還真是要一本正經審犯人的臉孔。
他壓低聲音質問我:“最後一天——你也要把我帶到這裡聽你跟他有多相親相愛麼?藤原佐為如何寵你,他可以給你的這一切,你有多得意到要這樣擺出來?還是說,你以為我做不到像他這樣?”
“你想說什麼?”我抬起頭看他,心裡已經有氣——以為披上一張皮就可以為所欲為麼這個人?
真是火大。
他卻像是更火大的那個,一把順勢把我推到牆邊,還沒反應過來,冷泉崽子卻迅速湊過來,塔矢的那張臉在瞬間驟然放大。
“公子,你要的湯藥已經熬好了。”
從後門進房間來的小廝打破這邊的對峙,我一驚,立馬推開冷泉殿,也沒再去看他表情,臉頰兩邊好像有些原因不明地熱起來。
向外冒著熱氣的藥碗被我接過來,我道聲謝,小廝就乖巧地帶好門出去了。
“什麼藥?”冷泉崽子好歹有些良心,知道問一問。
“治你寒疾的——似乎是有些氣血不足你,體質偏寒吧?你府中沒我要我藥材,這邊的小廝算我舊識,可以找齊配上。”
看他沒反應,我又沒好氣地補上:“你先喝掉這碗,事後差人過來取藥材,藥方我已經交給他,也已經給你配好了。”
想了想,還是不解氣,繼續說:“現在殿下明白了?我帶你過來,是為了什麼樣的膚淺目的。”
“恩,是我多想。”不知又是不是錯覺,這一次的聲音裡,有了笑意。
我轉過頭把藥碗遞過去瞪他:“你一直多想,越來越多想,小爺跟你說了多少次,結果還是多想。頑固的家夥,石頭餡包子!”
他接過藥,不答話,隻是看著我生起氣來的麵容微微一笑,如同湖麵春風,吹散底下所有的冰封。
我一癡,回過神來還是很沒麵子地背過身去,終於忍不住,輕聲說道:“你笑起來,很像他。生氣的時候,也像。”
後麵半晌沒有回音,藥碗像是被輕輕放在幾案上。
我剛要轉身從後門走出去,身後又一股大力把我帶過去,我吃了一驚,冷泉殿又伸手勾住我的腰。不過這一次是雙手。
塔矢的臉再一次湊過來,帶著某種情意的眼睛不住閃現,越來越大。
才剛往後退了一步,就被他一把摟住,兩片鬆軟的唇就貼了下來。
我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得逞的人又把舌尖伸過來觸了下,由淺入深,然後越吻越深。
如果是一天,回憶也好。
我這樣對自己說,然後安然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