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天裡很少早起,晚上很少早睡。活動時間都半看任務而定,沒有任務時會睡得天昏地暗。現在想想我的非工作時間過得還真的挺黑白停平淡的。
我抱腳坐在窗欞上,瞅著窗戶外麵叼著一塊糕點,垃圾桶就正正放在窗子下,裡麵堆了許多缺口的糕點。
抬手把叼著的塞到嘴巴裡,我覺得全身上下被說不出的感覺占據。身子蜷縮著往腿上蹭。唉,經常會有這麼一兩天覺得抽風不爽。
這種不爽說不清來源,不是大姨媽。反而我認為是殺人殺多了之後導致的。可是縱觀我那自來認為是其扭曲程度絕對生不出愧疚之心的觀念來看,如果是那樣,那麼這真的很神奇。
努力把幾乎要噎死自己了的糕點咽了下去,我對於這莫名其妙的不爽和每個月大姨媽來時一樣等它過了就完了。
手腳並用的從窗欞上爬下來,自己縮成一團就睡過去了。在夢裡我抬眼瞄準之後扣下板機,再來瑪拉就說黃金和錢都到帳了。夢很短,可是我察覺到跡部佳的女傭靠近房間的時候,陽光已經私創民宅了。
我抓著頭發爬起來,發現枕頭上濕了好大一片,我摸了摸乾燥的嘴角,拒絕承認自己流口水了。卻無限亂扯的想,我莫不是做夢因為那一億歐元到帳就太興奮了吧?
按了按有點浮腫的眼睛,我又想,莫不是哭了吧?對於自己的這一點認知,我很是無語。
27
洗漱,梳頭,套上衣服。出了房間門沒走幾步就遇到了跡部家的老管家。管家老爺爺他微笑的說:“早安,梁小姐。少爺在等您。”我先是做出受寵若驚的模樣,然後向他道謝,又慌慌張張的跑了下去。
在我慌張得徹底了的出現在跡部景吾麵前時,我晃眼見他眉頭皺起。我一邊為我越發近視而感到傷感,一邊擺出抱歉的樣子,對他說:“啊!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抱歉,抱歉。”
他眉毛一挑示意我動作快點,轉身他坐到沙發上等著。我儘快的終結了早餐,接過帕子擦了嘴之後又跑過去。跡部景吾坐在沙發上,等我在他麵前站定的時候他用一副高高在上的目光掃在我臉上。
迷惑的摸了摸臉,我費解的看他--難道我臉上是有什麼沒有擦乾淨嗎?
接到我的費解,他最終是擠出一句話丟給我,“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言罷轉身就率先走了出去。我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摸著臉揚起笑容。我想說的是,跡部景吾你的話真的很沒新鮮感。而我這種人除了殺人的時候,就沒什麼時候能夠華麗了。……可惜,你大概無法適應那種華麗。
此時他步伐頓住回過頭來,我看到他挑起一個略略的笑容,“你還在發什麼呆啊?快點跟上來。”
我小聲念叨著不華麗又不犯法。就作如夢初醒狀趕快追了上去。
突然間的,我有那麼一點點不想太早就結束這任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