㈢其實不應該來 我多麼想——(一個詭……(1 / 2)

我想說,跡部景吾先生你怎麼能這麼死皮賴臉?你信不信等到了我的地盤,我會讓我的第一打手殺了你然後分屍了一塊塊丟出去或者埋在花園裡,上麵再用來種上一堆玫瑰花?!

不過,不用他跡部景吾說信不信,我都不會那麼做了。我手上的血已經乾了,不要再一再的逼我,我不想再重操舊業。

我——對錢沒有那麼大的執念了,對你也沒有那麼大的執念了……

“你找的這個地方還算不錯的。”

他忽然聽了下來,開口讚賞的時候還帶著有那麼點鄙夷。我偏了偏頭,“你帶路的本事根本沒有傑爾好。”

之前我報了地名之後他就搶過了我手裡的狗繩,耀武揚威的說:“你現在能自己回去嗎?啊嗯?”

我說你給我根盲杖我就能回去,然後我就被拉著走了……

他說連根筷子都沒得給。

……

對於我把他和一隻導盲犬相對比這一點他沒有理會,扯了我右手就走,我踉踉蹌蹌的跟了一路,最後在門口的時候扒住了籬笆死活不肯動。“這位先生你太缺德了,搶盲人餓狗,還在主人不同意的情況下要硬闖彆人家,你是強盜嗎?!”

大約是我的喊聲太過淒厲了,我聽到從我家隔壁傳來的腳步聲,然後聽到鄰居家那對老夫妻的女兒的聲音,“這位先生,你要對江做什麼?請趕快放手!”

他沒有理另外出現的人,隻是低了音調,“阿醫,不要鬨了。”

這句話讓我心裡顫了一下,像被什麼抓緊了。

那位熱心的鄰居大概察覺到了自己會錯意,咳嗽了一聲之後我就聽到她走遠的腳步聲。我扭了扭頭,將扒著籬笆的手鬆開,“我討厭商人,臉厚心黑,裝模作樣,換臉和川劇一樣戲劇化。”

我順著被拉起來,同時絮叨著被他扯著前進。當我最後總結陳詞說:“所以跡部景吾你是個混蛋,趕快給我離開!”的時候,他不再做悶葫蘆,“絮絮叨叨的不覺得累?嗯?”

噎了一下,我清嗓回說:“我渴了。”

接著周圍沉默了一下,再來下吧被誰托住,有人用手指描畫我下眼瞼的輪廓,我聽到巴蒂斯特低柔平和的聲音,“隻是出門散步也能擦傷臉,傑爾是將小姐帶到哪裡了?”

我來不及開口就有人接話,“隻不過是她太不聽話自己摔的。”

“跡部先生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這不是你有資格管的。”

聽著他們兩個熟絡的對話,我插嘴,“我可以找警察管你的,私闖民宅並且使用暴力都是犯法的。”

然後在我這話說出之後,跡部景吾揚高了音調,帶著點鄙夷的說:“梁醫你是眼鏡瞎了所以腦子也變得不好用了嗎?以你的案底還想說法律?你去找法律幫忙,會是第一個被辦掉的那個。”

其實我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態,我感覺心裡很是平靜,腦子也無比清醒,可是我無法控製的開口拔高了聲音,幾乎是有點神經質的叫著,我說:“不好意思,不才比人這雙眼鏡瞎了五年了,跡部先生你不用過了這麼久之後還繼續來提醒我這個事實,這裡不歡迎你!請你——滾出去!”

我由衷的覺得自己此時的狀態很是戲劇化,端著一顆心平靜極了。但卻表現出了很激進的樣子。我幾乎已經快要不知道自己的思維是否依舊屬於我自己了。……

——因為之後,我哭了出來。

“不敢說什麼兩不相欠了,但是真的夠了。跡部景吾,明明是虧欠的那一個卻說出這種話,我知道很過分……”我軟了態度,抬起手捂緊了眼睛,“但是我請求你,可不可以就讓我這麼讓了你。然後像失憶一樣忘了發生過什麼?”

溫熱的液體迅速失溫,指縫間的水漬被風吹得冰涼,陽光依舊打在我身上,照得我身上的溫度一寸寸的抽離。

從後麵被人抱住,對比著對方的提問我越發覺得冷。“就算你一無所有,甚至負債,我也不會放過你的,梁醫。”

他開口,語調如平常,聽不出高低起伏的情緒,“本大爺已經抓到你了,所以你沒有要求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