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猛然收緊,感覺到冰層一寸寸凍住皮膚樣的刺痛,我的心如墜冰窟。
是了,我逃不掉的。
是了,我擺脫不了的。
是了,我沒有發言的資格的。
你們一個二個都站在比我高的位置上捏著比我多的籌碼。
若乾年前被圍剿得險些暴屍路邊的那次我就應該學到了的。
所有的自信,尊嚴,堅持和反抗都要從靈魂上抹去的。
跡部景吾,以我這般真是可笑至極,以你這般亦是以卵擊石。BOSS,你果然是比神還神。
我慢慢放鬆繃緊的身子,伸手環住他,用力收攏雙手回抱。
跡部景吾,我想未曾認識你,我想自己與你生命交集中的一切元素被抽離,我想不那麼清醒,我想不那麼明白情況,我想同你順著一條死路走到底,……
我想回頭時,發現你站在原地,沒有陪我走下這條通往地獄的路。
我多麼想,你可以活到最後,最好這一切我都沒有參與半分。
那樣才最好。
——可是那不可能。
“你要留下來?”
——因為從來沒有這個選項。
“你不歡迎?!”
——而且連自己創造的可能都沒有。
“我可以點頭沒啊?”
——我似乎又太清醒了。
“本大爺沒有允許你這麼做。”
——所以……
“那麼就隨大爺你高興吧。”
——所以,哪怕我悲傷到反應先於了意識,也隻能故作不情願的帶著鼻音說,隨你高興。
那麼BOSS,這之後……是否一切結束,我的代價全數付出?
我梁醫,不是個好人。
出賣利用沒有感情。所以因為品行不好,以至於,命也不好。
或者有人就是願意看我這樣一邊掙紮著卻毫不猶豫的下手去做那掙紮著不願意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