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醒來時是在什麼地方。而這一點約莫是身為一個瞎子最不方便的地方了:我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清楚的觀察周圍的情況——哪怕是從光線之類的來分辨時間,也是因此我完全失去了主動權無法模擬出任何假設性有可實施性的計劃。
所幸在這麼不幸的情況下我的耳朵還很好用,周圍並沒有呼吸聲,大約隻有我在,卻不排除我是被關起來監視的可能。……若你問我為什麼一醒來立刻就做出一副“被陰了”,從戒備小心的樣子是為什麼的話,我想我現在向你展示將我雙手銬起來的手銬之後,就足夠解釋一切了吧?我真的不敢說“我在之前強行推倒了跡部景吾,結果醒來發現自己絕對不在床上,雙手被銬上,衣服被換了”這樣的情況下,我不是被跡部景吾那丫的陰了。
不得不說,我被停留在五年前的記憶裡的美色給誘/惑了,真的很挫敗。
在深重檢討的同時,考慮怎麼逃脫才是主要的。
我這輩子衝動過一次,不要命過一次就足夠了。絕對不能認為我有脫離苦海的可能。現在這樣我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想辦法逃出去,二、就這麼變為死人。我不期待有人救我,更不跡部景吾再出來跟我說什麼他幫我洗白案底。
坦白說,聽這種話震動過,但是我絕對沒有期望或者去相信過。彆說我不相信彆人什麼的,我和他都知道的……
“你就這麼呆著不動嗎?”
他的聲音是從左邊傳來的。是那種很容易就能聽出他本人不在,通過電子儀器電流轉換後送來的聲音。
“我現在在哪裡。”
“日本。”
“幾天了?”
“今天是第三天。”
“跡部景吾我有沒有說過我討厭商人?”
“你說過。”
“那就好。”我揚了揚唇角,帶著一種略微扭曲的愉悅,“你是個成功的商人。”
成功的商人一向能讓我成功的討厭。跡部景吾,才五年就能夠如此,看來時間裡這一場比心腸的賽事你是最後的勝利者。根據他剛才說的那些來看:我現在,在日本的警察署的臨時牢房類的地方,並且已經過了第三天。
我確定他絕對能看到我,所以循著聲音的方向我扭頭過去,然後說:“看來我當初心軟讓了一步是絕大的失算。你的段位比我高呢,跡部景吾。”
“……”回答我的是一片靜默,然後還有遲緩響起並回蕩在空氣裡屏幕關閉後特有的靜電聲。
我極力曲了手指,指甲碰到了手銬的鑰匙孔,指甲來回劃了劃後,我確定這個銬子不難開。“所以我和你都知道,我們倆的的結局是什麼,隻可能是什麼。我到底陪你費力掙紮個什麼勁兒呢?”將手指收回來,我繼續沒有老實的在原地呆著。從我剛才坐著的地方開始逐步走開,數著步子計算這間屋子的大小。
大概是四十平米左右的麵積,這讓我覺得很憂鬱。
這麼大的一個牢房,真的讓我無所適從啊!……主要是我從來沒有坐過這種牢房,所以無所適從。
不過事情到此了,那麼我就讓你再見識一下我的專業技術啊,跡部景吾。其實我不隻是槍法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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