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一抬手鉗住了他的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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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寅時了,房間裡漆黑一片。

荊桃躺在床榻上闔目而睡,忽地一聲“嘎吱”從門口傳來。

她“唰”地從床榻上直身坐起,沉聲道:“誰?”

“是我。”頗有磁性的聲音。

荊桃迅速剔亮了燈芯,見門口站著一位身形頎長,莽袖緞袍的英俊公子,鳳目狹長,薄唇微挑,不是李逸笙是誰?

李逸笙一見她,明顯愣了一愣,促狹地笑道:“羅公子,你……很有風情。”

荊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散發而睡,並未男裝打扮,此刻儼然女子形態。

她用棉被遮了身體,隨即束起長發,然後警惕地道:“李公子,你半夜不睡而到我房間來,意欲作甚?”

“嘖嘖,羅公子彆像防賊一般。放心,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即使是你這般很有風情的男人。”李逸笙走過來在桌前板凳上坐下,笑盈盈地道,“隻是每個月我都有幾天很特殊,今日便是其中一天。”

荊桃聞言色變,一雙黛色眼睛睜得頗大,指著他驚聲道:“你……你居然是女人!”

李逸笙奇怪地看著她:“我什麼時候說了我是女人了?”

荊桃一怔:“那你說,你為何那幾天特殊?”

李逸笙歎了口氣,揉揉太陽穴:“我是有苦衷的,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那你乾嘛來我房間裡?”荊桃想起入睡前他那個甚是邪惡的笑容,不禁渾身一哆嗦。

“不然我去哪兒?我的房間被人占了。”李逸笙頗有些無奈地聳聳肩。

荊桃聞言更是詫異:“你說什麼?你的房間怎麼會被人占了?”

“你若想知道,不如跟我來。”李逸笙站起身,“這個時辰,怕是差不多了。”

荊桃一頭霧水:“你到底在說什麼?”

李逸笙對她露齒一笑,甚是魅惑迷人:“跟我來。”說著徑自走出了她的房間。

荊桃在床上坐了半晌,然後翻身下榻,走了出去。

隻見李逸笙正站在他房間門口,荊桃走過去道:“你到底要乾嘛?”

李逸笙沒說話,推開了房門,一股滾燙的熱浪頓時襲來。

荊桃揮了揮手:“怎麼這麼熱?”

李逸笙卻低低地笑了一聲,輕聲道:“果然。”

荊桃往房間裡一看,卻發現房間裡竟然有幾位黑衣勁裝男人在地上滾動,嘴裡還連連發出難受的□□。

“這是……”荊桃指著他們。

“他們是蒼戌門的人。”李逸笙直直地看著地上滾動的黑衣男子,嘴角帶出抹輕蔑的笑。

“蒼戌門?這是新的教派麼?”

“唔。是這一年內迅速崛起的殺手組織。”李逸笙道。

荊桃有些難耐那些人的□□聲,顰眉道:“有人想來殺你?”

“殺我?不算罷。”李逸笙笑容有些僵硬,“他們隻不過想把我劫走。”

“為何劫走你?”

李逸笙嘴唇一動,而後長歎一聲:“因為我調戲了他們的門主。”

“噗——”聞言荊桃開懷地笑起來,“原來你也乾這種勾當?”

“我說過了,是有苦衷的。”李逸笙臉色難看。

“哈,這種事兒,會有什麼苦衷?”荊桃眉眼都染上笑意。

“一日我泛舟湖上,一位小家碧玉走過來請我去喝茶。我本無意,便婉轉地回絕她。哪知她軟磨硬泡,硬是要我答應。我想這樣的姑娘,拒絕反倒無用,還不若裝個流氓把她嚇走,結果我作勢對她動手動腳,她果然就走了。”李逸笙的語氣中多少有些無奈。

“莫非,那位小家碧玉便是蒼戌門的門主?”荊桃收了笑意,但話裡也掩不了揶揄。

“不錯。此後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趁我入睡時一群黑衣人跳進我的房間,想把我捉走。還好他們武功未成火候,故一次都沒有成功。一次她親自前來,我質問她為何如此,她回答說因為我調戲了她,要捉我回去教訓我。”

“嗬,這姑娘肯定是看上你了。”荊桃又笑起來,“想把你扛回去當壓寨夫君呢。”

李逸笙哼了一聲:“要當不是不可以,但是方式不要那麼粗暴。”

荊桃汗顏:“你就這麼不注重節操?”

“她都不在乎了,我還靦腆什麼?”李逸笙眼裡波光點點,笑得也異常懾人,“隻是用這種方式來強搶民男,我及其反感與厭惡。”

“強搶民男……”荊桃捂住胸口。

李逸笙走進房間去,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些在地上痛苦蠕動的黑衣人:“你們想不想死?”

那些黑衣人立刻蜷起身子做哀求狀:“不……不想……”

“那好,就把方才你們手上粘的東西送到貴門主的手中,我就饒你們一死。”李逸笙邪惡地勾起嘴角。

黑衣人們身體一僵,沒過多久,隻見他們嘴中同時“噗”地噴出一道血柱,然後身體均癱軟到了地上,一動不動。

李逸笙走過去,將手探在他們鼻子下一陣,然後站起來。

“死透了。”李逸笙厭惡地看了他們一眼。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怎麼把他們弄成這樣了?”荊桃好笑地看著那些男子解脫般地癱在地上,胸口上都插著一柄短刀,還在汩汩地向外流血。

“我在房裡烘了十個暖爐,還生了十堆火,在火旁放了幾盆水。這些人一進來便會受不了此熱度,要拿水去澆滅火盆,但是我在水盆上抹了蠍毒,他們手一碰就會粘到,奇癢難耐,若不用解藥的話,會皮膚潰爛而死。”李逸笙不以為然地道。

“不愧是文武雙狀元呀,使計這般機敏。”荊桃笑了一聲。

“深更半夜的打擾你睡覺,怪不好意思。”李逸笙淡淡道,神色卻無絲毫沒有內疚之色,“你回去補眠罷。”

“嗬嗬。倘若我歇息的時候,你這位民男被強搶了,我不是會愧怍半生?”荊桃環臂挑眉笑道。

“倒也是,不若你便與我同塌而眠,以防範我再度被劫走。”李逸笙湊過來,一張白玉無瑕的臉頓時在荊桃的麵前放大數倍。

荊桃是何許人也,她一抬手鉗住了他的下巴,眼神魅惑:“好呀,反正你也不注重節操,春宵一刻值千金,爺我就不客氣了。”

眼見二人情意綿綿,互送秋波之時,忽然一聲“公子”在一邊炸開。

兩人一驚,都向後跳開一步,隻見素弦站在一旁,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們。

“呃……素弦,我餓了,給我送些宵夜來罷。”荊桃一時語塞,然後轉頭匆匆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撲哧——”身後李逸笙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轉過臉,隻見素弦死死地盯著自己,他無辜對她地聳聳肩:“是你家公子先勾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