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仆仆馬嘶風 荊桃跨上馬,喝道:“……(1 / 2)

林渙汐聞言,滿臉驚愕。

“皇上,他怎會是聖娘?他明明是男……”說到這兒他才恍然。

她是女扮男裝。

可是怎麼也想不到,洛錦竟然會是聖娘。

這兩個看似毫無關聯的名字,竟會屬於同一個人。

他忽然腦海中精光一閃,頓時仿若雷擊,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薛淩軒。

倘若傳說中“傾世雙刃”中的洛錦是聖娘。

而無論是長相抑或武功,皇上都與傳說中的“傾世雙刃”另一人薛天煜相似。

難道……

薛淩軒看見他變幻莫測的表情,微微一笑道:“你可是在想,朕是不是便是薛天煜?”

林渙汐一撩衣袍跪下:“微臣胡思亂想,冒犯聖上,還請聖上治罪!”

薛淩軒笑笑,道:“朕並非要治罪於你。起來說話。”

林渙汐站了起來。

薛淩軒複道:“朕初即位之時,亦有許多人曾有你這般猜忌。朕雖未完全否認,但那股猜忌之風是給硬生生壓了下去。”

“那皇上莫非真是那位薛天煜?”林渙汐滿腹疑雲。

“你猜得不錯。”薛淩軒頷首道,“我們兩人皆做了君王。”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見他親口承認,林渙汐依舊十分震驚。

“她原名叫洛荊桃,是個很陰險的人。她不相信任何仁義和誠信,她自己亦從未有過什麼仁義和誠信。她這人如蛇蠍般狡詐,心狠手辣,為了她的江山與野心,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薛淩軒輕笑了一聲,道,“因為我們對彼此的性格都頗為了解,所以除掉彼此是難上加難。她對我們而言是最大的隱患,以後若是見著她,能逃便逃,以防被她抓了把柄。能殺自然最好,隻不過以你們之力,暫時還殺不了她。”

林渙汐屈身施禮道:“聖上所言,微臣已銘記在心!”

薛淩軒頷首,道:“她走時,將解藥留在了那小桌上,把那四人都傳喚進宮來拿。”

“是。”林渙汐正領命退下,一旁的偏殿便疾步走來了柳沐香。

“妾身見過皇上。”柳沐香福了福身子。

“方才她和你講了什麼事?”薛淩軒問道。

柳沐香稍稍遲疑了一下,道:“她隻是問妾身,為何皇上會保妾身做皇後,還有便是,妾身生辰為何時。”

“她問這些作甚?”薛淩軒微微蹙眉道。

“妾身也不知道。隻是她給了妾身這個。”柳沐香將荊桃送的那塊紅色的盒子遞給薛淩軒,“說是提前送的生辰賀禮。”

薛淩軒接過盒子,道:“你退後點。”

柳沐香連忙移到數丈開外。

薛淩軒對著盒子微微抬手,蜷指輕彈,那盒子砰地便打開。

過了許久,不見盒子中有任何動靜,兩人便皆走過去探看。

盒子中躺著一副手鐲。手鐲本身用金剛石雕琢得八麵玲瓏,璀璨奪目,還鑲嵌了數枚淡湖色的珍珠。與金剛石一同閃閃發光,極是好看。

薛淩軒道:“拿張手帕給我。”

柳沐香趕忙將手帕掏出遞給他。

他拿起手帕將手鐲從盒中拈了起來。忽然數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一看才發現手鐲下方還墜著許多粼粼閃耀的銀片,銀片碰撞發出怡然的響聲。

“她送此物何意?”薛淩軒細細打量著手中的手鐲。而許久也不見裹著手鐲的手帕有腐蝕發黑的現象,道,“手鐲上亦無毒,倒是可以戴。”

柳沐香道:“她說,此物不會對我產生任何傷害。怕送此禮亦是發自內心罷?”

“發自內心?”薛淩軒笑起來,“沒有回報的事情她從未做過,所以她絕不會無償送人禮物,這個手鐲絕對有問題。”

“那該怎麼辦?她既然送了禮妾身又不好不戴……”柳沐香聞言不禁有些憂心忡忡。

“莫急。”薛淩軒淡然道,“你隨意叫個宮女過來,把手鐲戴到她手上幾天,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柳沐香愣了一下:“這樣可好?”

“不然呢,你自己戴?”薛淩軒睇她一眼。

柳沐香歎了口氣,目光掃過大殿中的宮女,對一位小宮娥揮揮手,道:“你過來。”

小宮娥連忙疾步走過來:“皇後娘娘有何事吩咐奴婢?”

“這個戴在手上。”柳沐香將手鐲給她。

“啊?”她冷不防被這麼一驚嚇,有些目瞪口呆,“皇後娘娘要奴婢戴上這個?”

柳沐香柔聲問道:“怎麼,你不喜歡?”

小宮娥受寵若驚,忙不迭地跪地拜謝道:“奴婢喜歡極了!謝皇上!謝娘娘!”說完便三下五除二將手鐲戴到了手上。

柳沐香滿意地點點頭:“這便好,你繼續回去站著。”

在其她宮女一片豔羨的目光中,這位小宮娥小臉都要笑爛了,屁顛屁顛地回到原位站好,手鐲上的銀片因為她身體的晃動而撞擊,發出極其悅耳的響聲。

柳沐香看著小宮娥回位,對薛淩軒道:“妾身看似乎沒什麼問題。”

“若一碰手鐲便出人命,那她的伎倆也太愚蠢了。”薛淩軒漫不經心地道,“北瑟族小王與朕約定多久見麵?”

柳沐香答道:“約定在明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