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劉二爺可不曉得他此時的賣相十分了得,擱在心裡頭盤算,使全力挑出去到底能有幾分成事,卻不道他個模樣教神獒見了,驀地撲上前來,一口銜住他後頸子的毛皮,叼在石台之上,使爪子按住,不教動彈,急吼吼上嘴就舔。
當真是急吼吼。
二爺隻覺著那條滾燙滾燙的大舌頭,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便沒有不到的地方。劉二爺始還道,完了完了,這是舔熱乎了便要下口吃我了,掙紮也不像意。憑他那十根小鉤子,破破彆個狗子的相也使得,哪裡動得神獒身上一寸皮肉?枉自與他抓抓癢罷了。過一會子,又覺不對,那蠢狗抬起身子,不在與他進行口水洗禮,卻搶上前一些,隻一抬腦袋,便能瞧見他的肚腹。
饒是沒做過貓狗也是曉得的,那肚腹、頸脖,儘是脆弱要命的地界兒,輕易不肯示人。怎的——是了,劉二爺心道,這是欺我沒有傷他的本事,你是不在現代,不然一槍麻醉針送去動物園、研究所,下半輩子叫你除了配種,彆個再也做不了甚麼。
他如此惡毒咒罵著,不防一個硬邦邦的鐵棍子貼了上來,劉二爺回頭一看,登時魂飛九天,魄散十地……
這正是,自以為身葬犬腹,哪曾想彆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