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兩聲一起響起,我們,相視而笑。
“進來吧,剛回來還沒好好打掃。”我找出一張抹布,拭去椅子上的灰塵,過了一會,兩人才坐下。
“你好像變了很多,我,我不知道怎麼說,你……在國外過得還好嗎?”易涵凝視麵前的我,眼裡的情緒顯而易見,他在為我高興,為我能夠回來而高興。
“恩,一下子7年過去了,我們都快三十了,當然會變的,你也變成熟了,嗬嗬。”我笑著回答,停頓了一會,“你呢?過得還好嗎?”
“恩……這裡變了很多,還有我前年結婚了,”他看了我一會又低下了頭,“你,你結婚了嗎?”
“沒有呢……我想這輩子不會結婚了。”
易涵驚得一下抬起頭,苦笑,“你,他,你們又是何苦呢?”
我想了一下,才回答,“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不可能的了,我隻是不能相信了,也許爺爺說得對,陳家的血脈裡永遠偏執,一次傷害就足夠刻骨銘心。爺爺是這樣,但他選擇繼續活下來;父親是這樣,他卻選擇了死亡;我也是這樣,隻是我還不知道我的選擇是什麼?”
“為什麼?要活得那麼辛苦呢。”他遲疑道。
我深呼了一口氣,“不,不辛苦,我隻是逃避,逃避了7年,我回來了,我隻是不想再逃了,也許麵對事實對我來說是好的。”
易涵靜了一會,才站起身來,他輕鬆地聳聳肩,“嗬嗬,難得回來了,我去組織給你辦了歡迎會吧,大夥兒都挺想你的,讓你見見你嫂子。”
“好,雖然都有聯係,但卻是沒怎麼見麵,我怪想他們的,”我也站起身,“易大哥,那小女子先在這謝了哦。”
“吹雪,這麼大了還愛玩。”易涵高興地敲了下我額頭,“我家老爺子見到你一定很高興。”
“恩,我抽空去看望看望他。”我送他出了門,臨近車頭,他說了一句,便開車離去了。
“毒藥在第五人民精神病院,你……去看看他吧。”
毒藥,毒藥,毒藥,早已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