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姍姍看著被小李打開了的電腦,發現“離婚協議”不見了。
她很吃驚,這不可能,既然不在了,為什麼還加著密碼?難道是張玲忘記設回?
她找到小李,問小李有沒動過電腦裡的資料。小李說:“哎呀!我忘記跟你說了,我把係統重裝了,桌麵上和C盤的資料都沒有了。”
林姍姍氣急敗壞:“你怎麼不早跟我說你要重裝係統,再說你重裝係統怎麼也得問問我有什麼需要保存的。”
小李緊張起來:“我把很重要的資料給刪了?”
“那還用說!”
“那怎麼辦啊,現在也不可能還原了,真是太對不起了,我就是想幫你忙,沒想那麼多…”
林姍姍再跟他廢話也無濟於事,她鬱悶地回到辦公室。
電話響起。
“喂!”
“怎麼了,吃槍藥了?”說話的是周一芹。
“有什麼事?”
“你不是要簽單嗎?我今天心情好,興許你現在出現在我麵前,我可以馬上給你簽!”
林姍姍沒有說話,她陷入了讓她痛苦的沉思。
她在想,她在做什麼?
那個她一心想得到的男人現在正在跟彆的女人約會,而她還在心急敗壞地為他想餿主意陷害劉誌遠,好讓他在當上新董事之前將他偷情的事實敗露。另外她還要應付這個周一芹,幫他在地位岌岌可危的時刻拉回最後一張單。
她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會有什麼意義?
“怎麼不說話了?”
“沒什麼。對不起,我剛才走神了。”她的客氣讓周一芹始料未及。
“乾嘛這麼客氣,我有點不習慣了。”
“我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需要客客氣氣的,不是嗎?”
“你還在為那天晚上生氣?”
“請你不要再玩我了,我跟你的遊戲結束了!”林姍姍原本打算對他平時有意無意的挑逗實施“將計就計”,但中間殺出了黃鸝,這個計劃就自動流產了,於是她現在毫不客氣地用了官方語言:“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繞來饒去,我有話直說!你要是不想簽請早點告訴我,我可以另做打算,如果你真的想簽,我希望你仔細看看我給你的合同,然後簽上你的名字,把他交給我,就這麼簡單,我沒有時間跟你耗下去了,這張單對我非常重要,我希望你不要再把彆人的認真當作兒戲。”
林姍姍發現自己最終目的還是在不爭氣地為王懷玉殫精竭慮。
“你都這麼說了,我再不簽就顯得我很不仗義了。”
“如果你每次簽單都考慮仗義不仗義的話,我想你永遠都不會成為一個生意人,你應該看看我給你的合同,看看它對你有沒有用處,如果有,你簽上大名,如果沒有,你立刻撕掉它。”
“你說話越來越象個業務經理了。”
“我本來就是,怎麼你現在才知道嗎?”
“你現在來我的酒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林姍姍掛了電話,她沒有理會周一芹說的話。她再也不想被他耍來耍去,愛簽不簽。
她現在緊急的任務就是扼住這個劉誌遠,給他施壓,讓他幫助自己改變朱啟明的主意。
可她需要證據,需要實實在在的把柄。
這就需要林姍姍使出非常手段才行。
“花臉”下了班,有一個地方一定要去,就是離公司最近的一家電玩城。
他是這裡的遊戲高手,那種連服務生都不願意招待的高手。
他保持著低調,他對任何人的情緒都不在乎。
這仿佛是他給人的最深刻的印象——他可以卑微可以軟弱,但他的冷漠,最終讓他在所有的事情上天下無敵。
這一天,他象往常一樣買了極少的遊戲幣,服務員也象往常一樣對他毫無招數,隻好翻著白眼扔給他幾個,他一個一個收拾起來,看不出任何不快。
沒有人能讓他傷肝傷肺,哪怕有人在明明白白地歧視他。
這就是服務員對他完全無計可施的原因。
然而今天,花臉玩得並不自在。
因為這中間一直有一個人跟著他。他玩什麼這個人也玩什麼。
最難以讓花臉接受的是,這個人無論玩什麼都能和他並駕齊驅不相上下。
他終於不能無視其存在了。
“你這是在挑釁嗎?”他對眼前的這個人說。
“你說呢!”林姍姍笑道。
“我要提醒你,這裡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那我倒要試試!”林姍姍毫不示弱,“不如我們賭點什麼。”
“你想賭什麼?”
“你要是贏我一局我就輸給你一千塊,我要是贏你一局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花臉嘴角一斜:“成交!”
“好。玩什麼你定!”林姍姍信心十足。
在這個地方,花臉見過狂妄的,但沒見過對他狂妄的。
他直接走到了“拳皇”機前。
林姍姍選了草剃京,花臉選擇了八神庵。
花臉的技術高超,還沒等林姍姍的草剃京夢遊回來,八神對就對他連續使用了兩次漂亮的八稚女和回旋踢,草剃京全身撕碎噴血身亡。
Game over!
林姍姍爽快地抽出一千塊,放在遊戲機旁:“再玩彆的!”
兩人又走到了跳舞機旁,正在玩的人看到他們都自動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