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ecdote 很可惜沒有祝福(2 / 2)

蝴蝶軼事 醇白 6310 字 8個月前

可是意外總是毫無征兆地發生。

一切都要從哥哥有事臨時離開開始說起。

夜店的老板認識哥哥,所有酒保服務生都會幫忙照看她,不會有人任何壞人接近她。

是她自己貼到許硯談身上的。

她不知天高地厚隻覺得好看,點了一杯“海洋之心”。

調酒師取出一枚紫色的□□塊,在燈光下鑽石形狀的冰塊有些剔透的感覺。

草藥配製酒,苦艾,檸檬水一層疊著一層混合出奇妙的味道。

紫色鑽石在藍色的酒裡轉動,轉著轉著,藍紫兩色產生了曖昧又濃稠的漸變旋渦。

這個地方的空氣都能醉人,岑芙捧起這一小杯深邃海洋,隨著寶石轉動,自己的腦子也逐漸開始發暈發昏。

都說喝酒可以忘卻悲傷,她卻不同,喝了酒,壓在心底不敢觸及的瑟縮傷口如數家珍全部掀出來。

朦朧混沌之隙,她的視線穿過一眾狂歡的竄影,落在了遠處卡座裡窩著闔著眼晃動酒杯的男人。

周遭人都用最明豔的色彩最誇張的款式來裝飾自己,來襯托自己並不平庸。

可他卻與規矩背道而馳,一身黑毫無亮點,上身的黑色綿T貼身,隨著他呼吸能看出幾分胸肌的輪廓。

許硯談手肘架在沙發的靠背上,整個人大開胸襟,左手捏著廣口杯,裡麵剩一半果漿色酒液,杯子隨著他晃來晃去好似有隨時掉落的風險。

他仰著下頜,眉眼都沒什麼情緒,哪怕闔著眼,高挺的善根鼻梁還有利落的寸頭,依舊把他禁錮在衣服裡的雄性荷爾蒙不失毫厘的泄出來。

不斷有人過來和他搭話,身材性感的美女姐姐趴在他耳畔說話,不知說了什麼。

被搭訕的他聽完,隻不過勾唇爾爾微笑,過來搭訕的人倒在這燈紅酒綠下紅了臉。

誰都可以接近他,但是誰都無法在他身上掠奪絲毫隻賜予一人的關注。

美女端著酒杯離開。

下一刻,在岑芙的失神注視下,許硯談緩緩睜開了眸子。

一束燈光搖到他頭頂,正巧趕在他睜眼的瞬間。

棕色的丹鳳眸,睜開的刹那又收眯起了半分。

細小的動作在岑芙眼裡無儘性感。

危險,神秘,對她有著磁石般的吸引力。

岑芙在心裡落下這幾個詞彙。

是她永遠永遠都不會去有交際的那類人。

一枚隕石砸進,濺起千濤駭浪。

玻璃杯中的“海洋”經曆此劫隻剩近半繾綣,她放下杯裡逐漸融化的鑽石,找準時機,離開了吧台。

踩著粗跟增高涼鞋,一步一步踉踉蹌蹌的走去走廊。

她哪會搭訕。

見著他靠在牆邊打電話,二話不說就撞了上去,撞進他懷裡。

之後發生了什麼?

岑芙醉得厲害,隻記住幾個片段。

她把一臉疑惑的許硯談一步步抵到牆邊,包裹著蜷縮腳趾的黑色高跟涼鞋擠進屬於男性馬丁靴的領域。

遊走於風月場的他,一開始應該是不覺得她會做什麼,沒有立刻做出反應。

而是把電話掛了,默默看著她,眼裡幾分謔弄。

岑芙揪著他的衣服穩定在他胸前,就那麼眨著蝶翅般的睫毛,渴盼什麼似的望著他。

果然,近距離看更帥了。

她還記得自己手指的觸感,在他臉頰上的觸感。

細致的,到下巴有幾分青茬未冒的刺紮。

岑芙仰望著他,胸口隔著衣服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

略施粉黛的臉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美得很獨特。

她癡癡一笑,鹿眼一彎都溢出酒香的蜜。

“你好帥呀。”也好危險。

“好喜歡你呀…”

危險,性|感,神秘。

如果能放縱一夜,她要這樣的人身上放肆。

許硯談的嘴唇薄薄的,因為喝酒唇色也染得紅潤,更妖冶。

他說的話她聽的模糊。

在她昏頭轉向的思維裡,他一張一合的薄唇,好似那轉在酒杯裡的海洋之心。

也會和□□塊一樣那麼涼麼。

於是趁他放鬆警惕的時候,抻著他的衣服,踮腳把自己的嘴唇遞了上去。

她像喝那杯酒一樣,用舌尖去舔試那顆冰涼的海洋之心。

結果並不相同,他的下唇沒有□□塊硬,也沒有冰塊那麼涼。

柔軟又溫熱。

她被拎著後領子拉開,岑芙喝醉壯了膽子,直接忽略他已然陰下去的眼神,盯著他下嘴唇潤亮的一小塊,急切地又湊近踮腳,還想再嘗一嘗。

“你彆動……再,再讓我……”

許硯談眸光灼灼,荒唐一笑:“你還想怎麼著啊。”

他控著她,眼裡沒有任何厭惡,反而攫著她醺醉又無辜的雙眸細細描繪,勾唇低喃:“哪兒來的小流氓。”

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岑芙一嘴又啃到他下巴。

之後,她隻記得那天翻地覆的一下。

隨著後背傳來疼痛,她再回神已經被他對調位置摁在了牆上。

岑芙記得他的一雙手。

左手掐在她的後頸,右手捏著她的腰肢,手大得一手環半,揉搓在她腰部柔軟時,一串串火苗驟然燃起,衝焚了她的心。

之後他沒再多一句話。

掠奪鋪天蓋地襲來,恐懼幾乎把悸動全部驅趕。

他的吻不再是她那樣的淺嘗輒止,是咬的,吸|吮的,是撬開她貝齒搶走一切的。

岑芙的後頸被他控製著,躲都躲不了。

他鼻尖蹭在她臉頰上,吐息飄在她頸窩,癢和電流感順著耳根往下溜到大腿根。

走廊彌留著迪廳的狂歡曲,但岑芙能清晰的聽到兩人唇間迸濺的陣陣水聲。

他口齒間的酒味比她剛才喝的海洋之心還要烈一萬倍,令她忍不住戰栗。

許硯談開始把嘴唇遊移到她稚嫩的脖子,岑芙耳朵燙得像烙鐵,腿軟地想尿。

顫抖的手擠壓在兩人胸膛之間,揪著他胸口的衣料。

他的吻細細落在她脖頸,向上印在她右耳後那塊嫩膚上,岑芙記得自己那塊兒有一枚胎記。

許硯談的吻停了,岑芙緩緩睜開抖動的眼睫,他那張生性冷漠的臉此刻已經被毫不掩飾的情|欲染遍了五官。

他鬆開手,指腹愛撫在她唇瓣上,已經通過接吻篤定她在這方麵新手的身份,帶著笑的眼似乎在嘲笑她,又有幾分愜意。

岑芙糊塗的腦子瘋狂猜想他下一句話會說什麼。

會說什麼?

說什麼……

腿根一激靈,岑芙在床上打了個冷噤。

她倏地睜開眼從旖|旎的夢裡逃出來。

夜晚,窗簾半敞著,月光灑在床麵上。

岑芙喘了幾口氣,意識到自己夢了什麼,蜷住雙腿坐起來抱住自己,嚇得後背出汗。

隻要一閉眼,她的腦海裡就會出現他那張近在咫尺的,接著吻也要半眯起眼審視她的臉。

甚至還有他逸到自己耳畔的那聲低沉的稍喘。

她打了個哆嗦,捂住自己的耳廓。

細膩的腿側摩擦在一起,小腹總覺得有些發熱。

異樣的感覺讓她感到…羞恥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