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與我見麵時，請端正你的態度。你剛剛的樣子讓我覺得很不爽，大衛。”

*

托尼·斯塔克回到他忠實的美國之後，海爾森終於可以稍微放鬆一下了。

在又觀察了一段時間，確認斯塔克還是一如既往地高調衝動，完全沒有被掉包的痕跡後，海爾森抽空想起了被他扔進公司裡的外甥女。

反正今晚沒什麼事，他訂了一家法餐，給賽拉安排了一個遲到的接風宴。

紐約的這種標榜上流的地方仍保留著許多老規矩，因此當穿著T恤和破洞牛仔褲的賽拉出現在低調奢華的餐廳裡時，大家都投來了注目禮。

賽拉環顧四周，感覺今天的上流社會格外的不安定。好在這幾天賽拉已經習慣被全世界打量。她今天恐嚇了不少人，心情很不錯，見到海爾森時還不倫不類地行了個禮，惹得海爾森露出一個禮貌又不失嘲諷的微笑。

“歡迎，賽拉。儘管我們已經相熟，但這還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

“我的榮幸，肯威老爺。”

“你在公司裡怎麼樣？找到你要的腦科專家了嗎？”

賽拉嘴角抽搐了一下：“是的，花了點功夫。舅舅，如果你早就知道專家在哪裡，可以直接告訴我，這樣可以節省我們不少時間。”

“賽拉，我把一整個實驗室都給你了，你總不會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吧。”海爾森看上去痛心疾首，“我聽說你招待斯塔克的時候倒不像這樣效率低下。”

看來海爾森對公司的掌控比賽拉猜測得更加嚴密。

賽拉眨眨眼睛，像是剛想起這號人一樣：“啊——斯塔克。我差點忘了，他讓我轉交給你一樣東西。”她把那枚聖殿騎士的戒指放在餐桌上，“是一個叫伊森的人，他還說‘時間來不及了，照顧好我的家人’。伊森是你的人嗎？”

海爾森拿起戒指：“……他失蹤很多年了。”

“被刺客綁架了，反正斯塔克是這麼說的。斯塔克是你的人嗎？為什麼你這麼重視他？”

海爾森看了一眼賽拉，她撐著下巴，一副求知的樣子。但肯威原諒了她明目張膽的試探：“他的父親霍華德生前為教團做事，不過最後投向了政府。為了感謝他的貢獻，我不會讓斯塔克工業在霍華德兒子手上破產的。”

“真感人。”賽拉覺得有點無趣，“不過我覺得他兒子活著才會讓斯塔克工業破產。政府的武器訂單都被他砍了，我想不出要乾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才能挽回股市。”

海爾森很短促地笑了一下，他舉起酒杯，看了看周邊餐桌上竊竊私語的人們：“賽拉，如果你多了解他一點就會發現，斯塔克是個精明又大膽的商人，和他父親比起來恐怕也不遜色。打開你的手機就知道了。”

賽拉疑惑地照做，第一條推送的標題連用了好幾個歎號。點開視頻之後，賽拉突然明白，為什麼今天大家都那麼躁動。

托尼·斯塔克正在視頻裡接受采訪。他站在台前，目視前方，那副樣子比上次見麵的時候神氣了許多。在簡短的視頻裡，他坦然接受世界的矚目，隻說了一句話：“我是鋼鐵俠。”

在一整天辛勤的忙碌之後，賽拉·肯威看著這條奇幻的新聞，某種被比下去的不爽再一次可悲地占據了她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