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米紅棗糕 二更合一,6w營養液加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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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人,不要光顧著看政兒,你也吃一口吧。”雪忍俊不禁。

朱襄笑道:“沒辦法,誰讓政兒太可愛,我都快被政兒可愛飽了。”

輕輕捏著啃了兩口的雞蛋,正在和莫名其妙的“危機感”搏鬥的嬴小政疑惑抬頭:“可愛?”

朱襄解釋道:“可愛就是令人喜愛。”

嬴小政臉一紅,戰勝了莫名其妙的“危機感”,繼續埋頭啃雞蛋。

為什麼又被誇獎了?我做了什麼嗎?

嬴小政有點暈乎乎的。

“確實。”雪看著小口小口啃雞蛋的嬴小政,心中最後一點點芥蒂也散去。

春花丟棄的良人是世上最好的人,春花丟棄的政兒也是世上最好的孩子。錯的是春花,不是良人和政兒。

雪也為嬴小政剝了一個雞蛋,溫言道:“你舅父說,一日最多吃兩個雞蛋,吃多了不消化。再吃一個。”

嬴小政舔了舔手指,緊張道:“謝、謝謝舅母。”

雪皺起眉頭,對朱襄道:“政兒怕我。”

朱襄把嘴裡的黃米糕咽下:“怕你多正常,我也怕你。我們家你地位最高,我和政兒都在你手下討生活,誰不懼怕家主啊,對不對,政兒?”

嬴小政:“噗……咳咳咳。”

雪連忙為嬴小政拍背:“良人!用飯時不可玩笑!政兒,沒事吧?”

嬴小政猛灌了一口水,把咳嗽壓了下去:“沒、沒事。”

朱襄舉起雙手:“我的錯,但我不是玩笑。”

雪:“良人!”

嬴小政看著對他眨了眨眼的朱襄,不知道為何,忍不住笑了起來。

朱襄放下舉起的雙手,笑道:“看,他不是怕你,就是有點緊張。我說真的,小孩子能本能察覺家裡誰的話語權最大。政兒肯定察覺到咱們家你最厲害,想給你留下好印象,所以才會緊張。是不是,政兒?”

嬴小政順著朱襄的話道:“嗯,不怕舅母,隻是有點緊張。”

“這樣啊。也對,你才剛來,我和良人對你而言還是陌生人。”雪幫嬴小政擦了擦臉,不再糾結嬴小政怕她的事,“抱歉,是舅母操之過急。”

第一次聽到年長的人對他道歉,嬴小政有點不適應。

朱襄瞎逼逼道:“政兒,不知道怎麼回應的話,這時候隻要微笑就好了。來,像舅父學習,就這樣,微笑。”

朱襄嘴角上彎,露出一個證件照專屬笑容。

嬴小政信以為真,嘴角努力上彎,仰起頭,緊張地瞅著雪的反應。

雪小小的倒吸了一口氣,眼淚一下子溢了出來。

嬴小政受到了驚嚇:“舅母?!”

雪彎下腰,將嬴小政抱進懷裡,輕輕拍著嬴小政的背,哽咽道:“舅母無事,無事,隻是……和良人有了一個和良人長得很像的孩子,果然很開心。”

被雪攬在懷裡的嬴小政愣住。

朱襄收起笑容,起身走到雪的身邊,將雪和嬴小政都攬進懷裡:“抱歉,雪,都是我的錯。”

雪為了給他求藥,走了很遠的路,磕了很多個頭,跪了很久很久。那之後,為了照顧養病的自己,雪又終日操勞。所以雪的身體一直不大好。

但他們將永遠不會有孩子,不是因為雪身體不好,而是因為朱襄已經死過一次了。

朱襄雖出生就有宿慧,但即使孟婆湯的效果不太好,他也是這個時代的朱襄,隻偶爾腦袋裡冒出一些前世的知識,比這個時代的同齡人聰慧一些、成熟一些,多一些把日子過得更好的野心。

病重的那一段時間,朱襄就像是靈魂離體一般,身體不能動彈,意識卻清楚的“看”到了雪為他做的一切。

那時他們都不過總角。春花帶走了家中所有財物,雖留下了一些帶不走的存糧,但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相攜著活下去肯定非常艱難。

如果自己再死了,隻剩下雪一個人,那雪必死無疑。

剛得知自己被長姐拋棄的時候,朱襄本已經了放棄活下去,想要尋家人而去。

後來他拚了命地賴在身體旁邊,拚了命地想要活下來,不願留下雪這個唯一的親人。

再後來,前世和今生之間的隔膜破碎,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動著他回到了身體。

兩個靈魂合一了。

他不僅逐漸恢複健康,前世模糊的記憶仿佛變成了腦海中的圖書館任他翻閱。隻要他前生背過的知識,都能隨時調閱。

他擁有了能活下去的資本,但他也失去了融入這個時代的可能——清晰的記憶讓他延續了從現代養成的穩固三觀,從此以後,他永遠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逃離死亡後,朱襄得到了一個現在還顯示“激活中”的係統。

係統沒有“智能客服”,所有說明都是文字。

文字告訴他,他本該死亡,係統幫他融合了前世的靈魂碎片,為他續了命。

係統的目的,是觀測品行良好的穿越者如何對平行世界帶來良好改變。穿越者與能影響到這個世界進程的“曆史名人”締結緣分,就能獲得係統獎勵。但宿主什麼都不做也不會有懲罰,係統不會乾涉宿主的生活。

係統還發來了“隱私保護條款”,表明自己隻記錄“曆史漣漪”,不記錄宿主的私生活,保護宿主隱私。

朱襄信了。

畢竟係統一看就是高維文明產物,想要操控自己輕而易舉。一個可以輕鬆碾壓對方的強大者如果展現出善意,那肯定是真的,因為沒必要欺騙。何況係統對他沒有任何要求。

所以當係統告訴朱襄,他現在已經死過一次,不會有血脈留在這個世間,他也信了。

朱襄可以通過影響其他人來改變曆史,卻不能讓已經死掉的人留下血脈延續。

雪隻是這個時代的普通人,一個將為摯愛和至親延續血脈當做畢生願望的普通古代婦人。朱襄認為自己不能耽誤雪。

所以他得知此事後就告訴了雪,願意和雪結為兄妹,為雪攢嫁妝,送雪出嫁。

然後,朱襄挨了雪狠狠一巴掌,臉腫了兩天都沒消。

這真是一個想想就疼的故事。

後來朱襄拖到了十八周歲,與等了許多年的雪結為夫妻,繼續相互扶持到現在。

他們曾經失去了家,差點失去了生命、失去一切。

然後,他們活了下來,組成了一個新家庭。

現在,他們還有了孩子。

一切遺憾都得到彌補,一切都終將圓滿。

“謝謝你,政兒。”朱襄親了親嬴小政的小發髻,“謝謝你來到這個家。呃,我是不是真的應該謝謝春花?”

嬴小政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正努力舉起小短手,為舅母擦拭眼淚。

雪眼淚瞬間止住,怒斥道:“不準謝她!”

朱襄脖子一縮:“哦哦哦,不謝她,不謝她!”

嬴小政:“……”

他信了,原來舅母真的是一家之主!

雪哭過一場之後十分不好意思,借口要給嬴小政做衣服帽子鞋子,把朱襄和嬴小政都趕出了門,讓他們去找蔡先生學書。雪還收走了嬴小政的玉玦,說幫嬴小政做好紅繩再還給他。

蔡先生是個四處遊說求官的落魄士人,和夏同身份差不多,但比夏同醜太多。

正常人的肩膀是斜向下,他的肩膀與地麵平行;正常人的鼻孔向下,他的鼻孔對著正前方;正常人的鼻梁隆起,他的鼻梁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他還有小而聚神的眼睛,完美弧形的雙腿,卓爾不群的碎發,這一切過於挑戰這個時代人們審美的長相,讓他的求官之路頻頻受挫。

蔡先生來邯鄲求官時,更是眼睛差點醜瞎的趙國貴族們連人帶行李丟出了邯鄲城。

“舅父大展神威,把想搶走蔡先生行李的歹徒打跑,把蔡先生救回了家。蔡先生非常感激舅父……”

朱襄當然不會評價彆人相貌,他隻是在和嬴小政胡吹自己的神勇。

然後,他被一團草砸了腦袋。

正在門口喂馬的蔡先生沒好氣道:“是是是,你見到歹徒就衝了上來,然後被歹徒一拳打倒。如果不是我及時出劍,歹徒恐怕就要跪著求暴怒的藺君子彆殺他們全家了。”

朱襄十分認真地勸說道:“蔡先生,你雖然才華橫溢,但不太通人情世故啊。在聽見友人向自己的孩子吹噓自己時,你不應該拆穿。破壞了孩子心中對長輩的完美形象,這是大罪過。”

蔡先生:“啊呸!”

嬴小政看著這個長相過分出類拔萃的蔡先生,總覺得這樣震撼人心的容貌,他絕對見過。

蔡……蔡……

這不是朕未來的綱成君,蔡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