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有意思的,跟大爺我玩玩?”
誰跟你玩啊!就算你以為自己是嫖客我也不是站街女!
我根本來不及加速再逃,龐漢昌猛然伸出了手,抓住了我飛奔的兩條腿,不費任何力氣就把我舉了起來。我想一腳踢死他,他反應迅速地兩條胳膊一分,我就隻能以一個劈叉的姿勢被他舉在半空中,隻有兩個支點的情況很不穩定,我身子向前一傾,手條件反射的按住了下麵的東西撐住。
“嗷嗷嗷痛痛痛!!!”我慘叫著,“好疼啊!正常人類的兩條腿怎麼可能劈叉!我韌帶很爛的你這個猩猩給我住手!”
“操!痛的是大爺我才對吧!你這個田螺快放開我的腦袋!”
“鬼才要放啊!你先把我放下來再說!不然我捏爆你的雞蛋頭!”
“你敢說大爺我的牛逼發型是雞蛋?!你才是頭頂著螺旋藻呢!”
龐漢昌兩隻手臂格外長,伸展開來足有兩米二以上,他雙手扯著我的腳腕子把我舉在上麵,而我的兩隻手正按在他的天靈蓋上。我們兩個誰都沒有退讓的意思,兩個人都是力氣巨大的強化係,照這個趨勢下去,不是我把他的頭捏爆,就是他把我活生生撕成兩半。
可是,這裡又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在團隊比賽中堅持1V1是傻×才乾的事情。
“張玄!張玄呢!”我終於叫起來,“快來幫忙啊混蛋!你已經掉節操到連女鬼都要泡的地步了嗎?!”
我向張玄所在的地方看過去。龐漢昌的隊友,那個叫做小落的妹子也沒有過來。她穿著輕薄的白色連衣裙,身形單薄孱弱,看上去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下一樣……可是,我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又仔細看過去——沒錯,就是這樣一個戰鬥力為負值,連舒道都比不上的林妹妹,此刻竟然用她那纖細蒼白的小手,拔張玄握在手裡的黑刀長冥。她似乎連一把刀的力量都承受不了,白皙的小臉上滿是汗水,每拔出來一段,就不得不用手背擦一下臉上的汗。她單薄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好像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而張玄竟然隻是站在原地,他眼神木木地平視著前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在身邊,正準備拿走他最寶貝的刀。
“怎麼回事?”我喃喃著,“那個女的……是乾什麼的?”
龐漢昌也看見了那邊的情況,他有些驚訝,可還是高興地哈哈大笑著:“小野馬,你那朋友可不是一般人啊!居然能被小落製住,勸你離他遠點,小心被拉下去!”
“烏龜大叔,麻煩您專心和我對峙!”我罵了一句,深吸一口氣,衝那邊大喊道:
“張——玄——九叔喊你回家吃飯!”
沒反應。
靠,這都不行?不會吧?
“悶——哥——任守說給你買個毛絨兔斯基!”
張玄的眼睛忽然動了起來,幾乎是刹那,他就感到刀上不屬於自己的手。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先一步做出了動作,他抽刀一個橫甩,小落小小地尖叫一聲,紙片一樣的身體被甩了出去,張玄條件反射把她接了個滿懷,然後左臂輕鬆卡住她的肩膀,手上的刀順勢橫到了她的脖子上。
“在哪裡?”張玄迷迷糊糊亂看著。
我和龐漢昌的動作都定格了。良久,被我按住腦袋的龐漢昌語氣低了一個八度,聲音有些不那麼洪亮地問:“那個……田螺,你確定不跟大爺我們走,要跟這種人做同伴?”
“……說實話,我現在已經很猶豫了。你就不要推波助瀾了行麼?”
張玄出了鞘的長冥緊貼著小落的脖子,本就單薄的少女嚇得雙腿都支不住身體。她一直在發抖。張玄困惑地看了看她,就想要鬆開手。
“彆鬆手!”我大叫著,“龐漢昌,把我放下來!不然我就讓悶哥殺了她!”
張玄果然停止了放手的動作。他的目光看過來。我的手指加大了力氣,說:“看好了,現在我們可比你多了一個人質。馬上放開我,不然,不但那個女孩要死,你也一定比我先死——不要懷疑我的力氣,我和那個家夥可是同伴來著,怎麼可能是廢物!”
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我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腦袋,絲毫沒有放鬆。氣氛處於僵持狀態,一觸即發。
“漢昌,聽她的話,放開吧。”
一個男人的聲音打破了寂靜。這是個年輕的聲音,帶著點磁性,聽起來分外悅耳。隨著聲音,一個人踏著薄薄的雪慢慢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著:“至少,也是曾經的同事,沒必要這麼趕儘殺絕啊。”
那人走到了張玄身邊,他有一頭濃密的褐色卷發,麵容很俊,他用手肘碰了碰挾持著小落的張玄,笑著說:“最近怎麼樣,張玄?呐,做個交換,我們放開那個女人,你也放開小落,OK?”
一點都不OK,你數學小學畢業了嗎?一換二,我們虧大了!
還有……這個怎麼看都像是來打醬油的男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