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夢中隻剩下這個名字。
在屋子內結界被觸碰的那一刻,入夢的三個人瞬間被拉了回來。
吳嫂子飄進來口出狂言:“謔,你們三人居然睡在一起!”
被喚醒的南歲等人:“……”
施墨麟:“嫂子這話可不能亂說!”
彆的事老和尚還能忍,他的花邊事宜要是傳遍整個玄天大陸,老和尚真的要扒了他的皮的。
吳嫂子捂著唇偷笑:“好好好,你們小年輕的事情我不摻和,上次那個小哥還有話沒說完,我來問問。”
她指的是謝衡之。
在這件空屋子裡一個家具都沒有,想要坐就隻能坐在地上,可偏偏謝衡之就算坐在地上儀態也優雅,他聞言抬眼,蝶翼一般的濃睫掀開,露出清澈的汪泉:“嫂子還有何問題?”
“神器即將鑄成,在此之前,我們城中之人想祭拜一下娘娘,我想來問問小哥,外麵可有給娘娘建廟築像,我們可要比這他們的祭拜方式來祭拜啊?”
“不必。”謝衡之道。“百裡一風俗,你們就按照望城鄉的方式來祭拜就好。”
吳嫂子確實如她所說隻是來問一問祭拜風俗的,問完沒多留,隻是在離開時問了南歲一句:“你這妹妹卻是是還在長身體,倒頭就睡可真好。”
南歲這才想起來還有被她敲暈的無憂。
三個人蹲在地上圍著無憂,南歲伸手揉了揉無憂的後頸,對另外兩人道:“我是不是下手狠了點?”
看著外頭的天色,此時已經快要到申時了,無憂還是沒有要醒的正著。
施墨麟問道:“那我們要把她叫起來嗎?”
“等等,先複個盤。”南歲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好。”謝衡之率先盤腿坐下。
“盤什麼?”施墨麟緊隨其後。
這話說完,他與南歲一起看向謝衡之,等著謝衡之開口。
“……你們倆這是什麼意思?”
施墨麟指自己:“蠢和尚。”
南歲也指自己:“傻劍修。”
謝衡之:“……我真是服了你們倆了。”
他拍拍大氅上的灰,目光落在無憂臉上。
睡著的小姑娘麵容一片恬靜,她的長相就格外符合合歡宗招收修士的標準,長得漂亮,水靈根,現在雖未張開,卻也是一副含苞待放的牡丹之態。
“我覺得我們跟前的這個無憂並非王皇後。”
史書記載中王皇後一年後在冷宮香消玉殞,可另一個無憂扶持新皇上位之事史書中可沒有出現過。
孫成岩被推倒是因為殘酷暴戾,聽信小人讒言,將前朝後宮攪合的一團糟,這才有許多百姓民不聊生,孫成岩的弟弟正巧借著這股東風,一舉而上,繼任孫氏王朝。
“嗯嗯。”南歲與施墨麟一起點頭。
“史書中沒有無憂這一段,曆史的走向也並不像南歲夢中的那樣,望城鄉內我總覺得還藏著其他的秘密,先前器靈說此地乃是他的試煉秘境,將我們扔進來卻不知是何緣故,還有大祭司,三日後的祭祀以及鍛造神器,以及,她為什麼要跟著我們進來。”
“最後一個問題我知道答案。”南歲道,“無憂可以聽到你心裡的秘密,當時你要找到的東西可能被她知道了。”
施墨麟取笑謝衡之:“吼吼,衡衡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蠢和尚閉嘴。”
“你怎麼也叫我和尚!歲姐叫我和尚我不說話是因為我打不過她,你叫我和尚是想看看我能打得過你嗎?”施墨麟立馬炸毛,“衡衡,我看錯你了,你居然罵我!”
謝衡之看他的表情十分包容,就像父親看兒子,“我哪裡罵你?我隻是複述了一遍你的話而已。”
剛剛裝瘋賣傻射出的一箭在此時正中施墨麟的眉心,他什麼都沒法做,隻能無能狂怒。
南歲一邊為兩人的智商擔憂,一邊出言製止這一場爭吵:“好了,成熟穩重一點好嗎?謝衡之,你說說你昨天晚上出去到底乾嘛了吧。”
“知—道—啦,傻劍修。”施墨麟故意扮樣。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刻,南歲一直放在腰間的木劍嗖的一下飛了出來,以難以抵擋的破空之勢直直的朝施墨麟的眉心飛去,施墨麟反應極快,立馬用靈力運轉到四肢,單手撐地向後翻滾躲開木劍。
“姐!姐我錯了!你是我親姐!我再也不敢了!”
菜但愛玩說的就是施墨麟。
木劍順勢飛回,平穩的落在南歲手中,討好的蹭了兩下,那模樣可以稱得上一句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