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野進行時 “有天賦和不討厭。”……(2 / 2)

然後被罵得抬不起頭,這句話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八阪老師刻進了她心裡。

但她到了現在的水平,射型穩定,瞄靶精準,然後呢?

在弓道上,在她的熱情還沒燃儘時,她還有什麼能做的嗎?

要怎樣才能在弓道上更進一步呢?

“不過,西園寺老師說過,弓道就是要帶著疑惑前進的。”

牛島甜繪笑眯眯的看向小雅哥:“所以,帶著疑惑前進吧,小雅哥。”

“弓道是沒有終點的,我堅信。”

突然被後輩教育的瀧川雅貴愣愣的看著牛島甜繪,沉默了半晌後突然出聲:“我說,小甜繪啊。”

“在~”

“你是不是忘了,你可是放出豪言再也不碰弓了。”

“……小雅哥,你這個神社靈嗎?”

“好生硬的轉移話題!”

——

上午陪弟弟打排球,下午去小雅哥那裡深造過早放箭的知識,時間很快就來到了開學的前五天。

“甜繪,這次的祈福祭就交給你了。”

“是,媽媽。”

牛島美紀端正的跪坐在木製地板的團蒲上,表情嚴肅:“作為牛島家的大小姐,我一直都相信著你。”

牛島甜繪同樣跪坐在團蒲上,聞言淺笑:“我知道的,媽媽。”

隻是不經意間,在右手的遮掩下,左手已經完全捏緊,成為了無力發泄情緒的拳頭。

因為是牛島家的大小姐,所以要知書達禮,優雅端莊。

這種事,她知道了。

牛島若利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在心中輕輕歎氣。

關於母親與女兒之間的戰爭,從來都在這樣安靜無聲的環境中進行著。

在這暗潮湧動的平靜之下,是壓抑到了極點的姐姐。

他轉身離開。

早晚而已,這個家也安靜太久了。

牛島甜繪眼神一瞟,看著弟弟的背影,深覺這背影中寫滿了滄桑和穩重。

……小小年紀,怎麼像個老頭一樣?

真可怕啊,她那未老先衰的弟弟。

在例行的關心過後,母親起身匆匆離開。

牛島甜繪整理了一下寬大的袖口,跪坐在團蒲上看著外麵出神。

是一個好天氣,如果是以前的話,她已經早早就在自家的靶場準備好箭靶,開開心心的練一下午的箭了。

“小若利!”

牛島甜繪開始召喚弟弟。

“……在。”

牛島若利不僅僅是人來,還端著茶具和茶點。

“嗚嗚嗚還是若利你懂我!”

牛島甜繪臉上滿是甜滋滋的微笑:“有若利這樣的弟弟簡直是我人生中最幸運的事啦!”

牛島若利也如姐姐一般跪坐下來,挺拔筆直的身姿和姐姐如出一轍。

姐弟二人享受著這難得寧靜的下午茶。

在牛島甜繪準備拿第五塊茶點時,牛島若利終於忍不住出聲:“糖分攝入已經超標了。”

再吃下去,今天的基礎體能訓練要乘二的。

牛島甜繪悻悻的收回手。

“我說,小若利啊。”

牛島甜繪突然放棄了全部來自家族的教育,以相當鬆弛且糟糕的姿勢躺倒在地板上:

“為什麼喜歡排球啊。”

牛島若利先是皺眉:“你這個樣子被母親看到又要被訓斥了。”

牛島甜繪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她去公司了啦,而且就算被抓住,最多不過是十分鐘而已。”

放空十分鐘,然後母親就會說:“公司有些事,甜繪,媽媽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牛島若利繼續道:“沒什麼原因,有天賦,恰巧並不討厭,就可以了。”

牛島甜繪斜了他一眼:“我們牛島家沒有天賦差的家夥好嗎!”

“你在排球上展現的天賦,籃球、足球,甚至是跑步、遊泳……都是一樣的強大。”

牛島甜繪晃了晃腳:“姐姐我已經替你體驗過了,沒問題,哪一樣都可以哦。”

同樣的血脈,天賦當然是不相上下的,唯一的區彆就是牛島若利早早就做下了決定,而她走馬觀花的體驗了各種運動後,最終停在了弓道這裡。

“所以,你這個說法完全不成立嘛!”

有天賦和不討厭,對於牛島姐弟來說,適配這個世界上多數的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