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李姐做了些好吃的,於池魚隻是笑了笑,脫下外套扯掉圍巾後,去了洗手間。白與意也草草應了幾句就往室內走。
來到衛生間上完側所後,於池魚打開了水龍頭,冰涼的水刺激著、衝刷著他本就不夠溫暖的手,但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覺得水怎樣的冰涼,甚至感覺那水比他的手更有溫度。
自從接受消化一些事之後,他覺得自己好像變得冷談,曾經他總有說不完的話,對白與意講;有數不清的鬼點子,使不完的小伎倆想讓自己和與意越來越親密,可為什麼 ,得到想要的東西後,明明很在意卻表達不出來呢?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單性戀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和平常無樣,他甩了甩水,把手烘乾後出了衛來間。
餐桌前,白與意已經開始享用美食,李姐沒動筷子,顯得有些緊張,雖然已經被主人邀請一起吃飯過很多次,但她還是覺得人不齊就不能動筷。
於池魚拉開了椅子坐下,告訴李姐不要拘束,這裡沒有主仆的觀念,他們早就把她視為這個家的一部分,況且這一大桌的吃食還是她一個人忙活出來的。
於池魚的話聽起來似乎比白與意更能勸服人,令人安心。
聽到這,李姐也沒有再緊張,聽著白與意對晚餐的誇讚笑得合不攏嘴。
飯菜很可口,於池魚吃完後,端著平板坐在沙發上畫畫。李姐沒去打擾他,在白與意的催促下進了房間休息。
坐在沙發上不甚專心的於池魚感覺到了一片陰影,一抬頭,對上了白與意那英氣的臉。
白與意瞥見他的平板,上麵隻有幾條自然扭曲的線,無論如何聯想都構不了一副圖畫。
顯然,這是人在放空狀態下讓手和手中的觸屏筆賦有了生命般讓它們自由發揮,在畫布上“走”出了獨具風格的景色。
好帥啊,死亡角度都這麼帥。不對,我在想什麼!
於池魚低下了頭,繼續看不知道是什麼創造的“作品”發呆。白與意挨著他坐下。“在畫什麼?”
於池魚的思緒一下子回歸正常,再次欣賞那些仿佛有生命一般的線條,不知如何作答,隻好胡說八道。“這是抽象藝術,你看不懂的。”
“這麼厲害?”白與意攬過於池魚的肩膀,半靠著他,說:“我賺了好多錢誒,很多很多。”於池魚收了平板,任由白與意揉捏著自己的手臂淡淡的“嗯”了一聲。
白與意沒在意他的語氣和那簡短的字,拿起他的手背輕輕親了一下,問道:“不誇誇我嗎?”於池魚默默抽回了手,頗帶玩味地說道:“哇~哥哥好厲害啊。”
嘖嘖嘖,被迫變為夾子了,他什麼反應啊,居然一點僵硬都沒有嗎?好歹給我愣一下啊喂!
雖然兩個還可以通過手機聊天和視屏,但意外的是,兩人除了基本的問候,再聊些雞毛事,就沒再有多過的交流了。不說視屏電話了就連語音都沒有人發。或許白與意過度解讀了不適應這個詞的含義 。
於池魚起了身,去洗漱了。白與意還是那副不在意的表情,拎了個不知道裝著什麼的紙袋上了樓。
洗了個熱水澡的於池魚帶著水汽回到房間。燈開著,裡麵卻沒人,,平整的床麵是李姐早上就收拾好的,但撲麵而來的暖氣,一定是他人所為。
好吧,進過賊了。於池魚把頭發擦得差不多後,來到床邊一下栽了下去,打算淺睡一會兒,誰知道一睡差點睡死。
還是把燈關了吧,然後放飛思緒,沉浸幻想。現在是幻想時間!
燈光散去沒多久,於池魚便感覺身邊躺了個人,好像姿勢和自己一樣,宛如房間的主人。
旁邊的人戳了戳他的肩膀,他沒動,那人又戳了戳,於池魚直接翻過身,露出後背向那個人“問好”。
白與意看著那充滿“絕情”的後背,無奈地吐了口氣。
“昨天的宴會上有好多漂亮的小姐姐,她們都想投懷送抱呢。”
於池魚的肩膀輕微地抖了一下,當然,隻是一下。
“靠得好近誒,她們噴了各種各樣的香水,當然還有漂亮的小男孩……”
“什麼?!”於池魚一下子坐了起來,轉過上半身麵帶怒意的看向白與意。白與意放鬆下來的臉映著賤賤的笑容,讓人很想給一拳。
“肯理我了?”白與意收斂了笑容,輕聲詢問著。於池魚冷冷地掃了眼總是不緊不慢的白與意。“無聊。”說完又躺了回去,把被子拉上來把脖子以下全蓋佳,隻留了個腦袋露在外麵。
“小魚……”
“滾出去,這是我的房間。”
白與意想要抓抓於池魚肩膀的手頓了一下,最終縮了回來,但還是不要臉的賴在床上說:“我下周二要出差了,對不起,我不該逗你的。”
對方沒有動靜,仿佛沒聽見一般,在他想要起身的時候,於池魚回複了他:“去哪?”
“挪海”
“挪海……得坐飛機,去多久?”
“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啊,於池魚咀嚼著幾個字,竟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於池魚最終轉過身來,兩人麵麵相覷。
一時間,沉寂起舞於房間的各個角落。白與意看到他轉了過來,有些猶豫的要不要搞點小動作,誰知於池魚自己攬過他的肩膀,讓白與意可以直接埋到於池魚的胸膛。
白與意往裡蹭了蹭,深吸了一口,弄得於池魚有點癢,“乾嘛?”
“想親你。”
白與意的雙手自然的環住了於池魚的腰,將整個人牢牢困住,他的聲者被於池魚的衣服蒙住,發出時帶著嗡嗡的聲響。
“不要。”
“就一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