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日照三竿,因為窗簾的遮擋質量在線,沒有讓一絲光亮透過來映射在房間裡。房間裡依舊黑暗的環境,讓人可以醒到自然醒。
於池魚睜開了眼睛,在黑暗的環境下勉強的看清麵前的人呼吸時帶起的起伏平緩均勻,似乎還沒醒。他想伸個懶腰,卻發現手被一股力量禁錮住。
我天,怎麼回事?於池魚手一伸,摸到了一片緊實有彈性的東西。
他又摸了一會兒。啊……手感好好。不對,我在乾嘛?於池魚想了想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這……我靠!是白與意的胸肌!我天,不對,他都是我男朋友了,我愛怎麼摸怎麼摸。想罷,他便往白與意那貼了點。
現在是弄清現況了,昨晚他是抱著美美入睡的,現在滑到彆人懷裡了,真神奇明,明白己的睡姿很好的!
出神的空隙,白與意已經醒了,鬆開了捉著於池魚的手。還真能折騰。
昨晚,於池魚抱著他的頭睡得香甜,全然不覺得自己手裡抓著的不是抱枕,於是抓著白與意的領口像是要把衣服拽出來,得虧白與意沒睡得太死,及時捉住於池魚的手,不然就被扣個趁人之危的頭銜了。
後來於池魚背了過去,想必是發現這邊的抱枕拽不動,要去找其他抱枕寵幸它們了。
於是,他就把身子往下躬,慢慢地往下移,然後之轉了回來,這一過程行動雲流水,說人睡著了反而像撒謊。
白與意直直坐了起來,道了句早安就下床洗漱去了。於池魚終於可以伸懶腰了,扯著嗓子也回了句早安。
明明已經不困了,於池魚卻不想起身,滾了一圈,轉到了白與意待過的被窩裡。餘溫未散,於池魚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讓被窩烘得熱乎乎的。
桌子邊的加濕器賣力的工作了一個晚上,讓空氣變得濕潤了,中間夾雜著絲絲香味,於池魚聞不出是什麼香,隻是覺得這種味道熏得恰到好處,對睡眠提供些幫助。
於池魚不是太精標的人,不會把香熏加在加濕器裡的大概隻有李姐了。白與意洗漱回來,於池魚還是身躺在床上。
白與意叫了他幾聲,他就會糊不清地回了幾聲“嗯”,這讓白與意哭笑不得。他踩著拖鞋去到衣櫃前,說:“冬天確實很適合睡懶覺,我給你拿幾件衣服出來,記得穿好點……”
於池魚本就清醒的腦子一下子使身子坐了起來。“彆!”
晚了,於池魚剛喊出口,白與意已經哢嗒拉動了滑動櫃門。
“啊呀,這不是我的,襯衣、夾克、風衣、羊毛衫嗎?連帽子都有。願來它們都沒丟,擺在這供著呢。”
“彆說了……”於池魚一陣臉燒,突然像泄了氣一樣,剛坐起來又倒在了床上。
白與意從中拿了一件大衣和灰色的圍巾,轉頭看向倒在床上不動彈的於池魚,笑道:“沒想到我們萬人迷的於大少爺竟然有這種癖好。”
手掌一發力,滑動櫃門動了起來,最後合上。於池魚長歎了一聲,說:“好吧,既然已經被你發現了,那就讓真相明之天下。沒錯!我,於池魚,一生最愛乾的事之一,穿白與意的衣服。”
手拿衣服的白與意輕笑了聲,緩步來床邊俯下身子,撐在床麵上,貼近於池魚,把聲者壓成氣音:“真的啊?”
於池魚感覺被撓了下心窩,一股酥麻感一下從耳邊傳遍全身,他微不可見地偏了下頭,拔高音調:“當然是假的,我像那種人嗎?”
“像。”
……“拜托!這都是你從你房間拿過來的,不,送過來的。”於池魚越說越激動,最後拉起被子把自己罩住,再次躲起來的於池魚讓白與意哭笑不得。
“好了,快點起床了,你再賴,李姐早飯都能做兩回了。”
於池魚把腦袋露了出來,冒出一個問題:“你雙休了?”
“嗯。”
“啊……怪不得,我說怎麼今早特煩呢。”
於池魚把被子又裹緊了些。“好了知道了,你先去看看有啥好吃的,我再睡會兒。”
白與意沒再說話,把衣服拾好掛在左小臂上,輕步離開了房間。
客廳裡,李姐照常擦拭著家具,聽到踩樓梯的聲音抬頭看去,白與意很隨意的搭了件 V 領羊毛衫,因為暖氣很足,他把袖子挽了,起來露出有明顯肌肉線條的小臂。
與米白毛衫搭配的是一條加絨的棕色直筒褲。他的神態很放鬆,慵懶仿佛在這一刻有了代名詞。
踩著棉質拖鞋的他腳步輕快,很快就下了樓。李姐和他打了聲招呼,熱情地介紹著今天的早餐。不過多時,於池魚也下了樓。
他隻在純棉長袖外套了問件很薄的休閒服,一副初秋的造型,而脖子卻圍起了圍巾,使整個造型都怪異不已。
於池魚的房間是沒有衛生間的,所以隻好去隔壁白與意那洗漱。當他擠好牙膏開始刷牙,對著鏡子發起呆時,猛然瞧見脖子右邊的中部有一個淡淡的紅印。
嗡的一下,他的大腦一下炸開,耳根紅透,還差點被口中的泡沫嗆到。果然,一個心機的人總喜歡在人家意識模糊的時候搞點小動作。
於池魚掃了一眼,看到了正坐在餐桌前享用早餐的白與意,心裡莫明的氣不打一出來。
麵無表情的來到餐桌前,於池魚猛的拉開了白與意對麵的椅子,然後動靜很大的坐了下去,繼而無表情地吃起了早餐。
白與意很快就吃飽了,神態輕鬆的欣賞起於池魚此時的表情。
“看什麼看?”於池魚感受到了他灼熱的目光有些不耐煩了。
“好看還不讓人看了?”
於池魚咀嚼的動頓了一下,然後放下了筷子不再進多言。
李姐要來收拾盤子,白與意起身攔下她說:“我來吧,您先去收拾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