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 誤會解除!(2 / 2)

池中魚 音夫人 5336 字 7個月前

於池魚還是閉著眼睛,仿佛剛才的那兩個字不是他說出來的。聽到回複,白與意鬆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拉起於池魚放在胸前的手。“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不說還好,一說,於池魚掙開了手,睜開了眼睛,瞪了麵前的白與意,怒意竄了上來:“你知不遂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你以為我是在心平氣和的和你說話嗎?”

“我知道不是……”白與意愣住了,聲音一下子弱了下去。於池魚歎了一聲,夠到床頭櫃上的手機,順帶關了一下壁燈。一時間,偌大的房間裡隻有於池魚手機發著光。

於池魚調出令自己火大的那段文字和圖片,把手機重重甩到白與意臉邊,拉起被子翻身麵向了另一邊,隻留背影給白與意觀賞。

看吧!給小爺好好的看!矛盾以另一種方式展現出來後,於池魚卻不覺得堵氣了。我到底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萬一真是 P 圖怎麼辦?

正真冷靜下來思考後,於池魚覺得還是自己太主觀臆斷了。怎麼辦啊,有時候一個人還挺無助的。

怒氣消了一半,白與意從背後貼上來,在於池魚耳邊吹氣:“吃醋啦?”

一下戳住內心想法,讓於池魚有些緊繃起來。不等他回話,白與意便娓娓道:“那條手絹你不記住了?”

溫熱的吐息吹在了耳邊,酥酥麻麻的,像是心窩被撓了一樣。於池魚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語調:“什麼手絹,是哪戶大小姐送你當定情信物的嗎?”

他感覺白與意笑了一下,然後用下巴抵到他肩上,嘴巴一開一口,撞得他有些癢。

“你19歲那年,瘋玩了一個暑假,怕自己畫技退步,打算一天畫一副街景。結果第一天,街景沒畫出,反倒玩起刺繡,還給繡了個Q版的自己,說好好供起來,結果轉頭就嫌太醜丟給了我。”

於池魚咽了咽口水,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可……

“角度有些習鑽,我也沒想到公司的人意然沒把它撤下來,看來是我爸有意而為了。”說著白與意雙手抱住已經放鬆下來的於泄魚,埋在他脛窩吸了一口。

好啊!真是一好算盤。先傳個緋聞認識,然後再接觸,循循漸進,假戲真做!

那照片拍得確實絕,白慪督這麼做也是著急了。如果意哥和我依然稱兄道弟,被催婚也再正常不過了。

這份感情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

“魚崽。”

“嗯?”

“轉過來。”於池魚翻身轉了過來,不明所以。轉了過來後,白與意抬手捏住於池魚的臉蛋問:“研寶是誰?”

於池魚愣了一下,大腦飛速運轉,在腦海裡搜索到了一個名字。“他……”

“篤篤篤。”

不合時宜的敲問聲響起得不合時宜。還沒作出解釋,但敲門聲連續不斷,不覺疲倦般。沒辦法,於池魚隻好拍掉白與意的手掀開被子去開門。

房門打開後,門外不是江慕雨。“媽?”

來者是於母,常服並沒有換下,但困倦已經爬上她布有細紋的臉。

“明天去看看你爸吧,大家都去,一起去,他喜歡熱鬨。”

於池魚動了動唇,沉默片刻最後也隻吐出一個“好”字。

“你姑姑也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早點休息,彆亂踢被子。”於母拍了拍他的肩膀。

互道晚安後,於池魚慢慢回到床上,盯著天花板說:“是李研,他比較照顧我,就改了備注。”

白與意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是在道明“研寶”的身份。他沒有窺探他人隱私的作派,早早就把手機鎖了屏,放在了實木床頭櫃上。

“他發了什麼?”

“隻是‘晚安’而已。”白與意的話語聽不出喜怒,於池魚隻覺得口乾,打算下樓找杯熱水喝。

剛踏出房門,還沒走到樓梯口,於池魚就聽到樓下傳來人聲。

“這事兒該提上一日程了。”

“不,太早了,至少讓他玩到28歲。”

“28?讓他玩,靠著我哥的遺產給他玩嗎?彆人怎麼想他,怎麼說他,或者罵他?”

彆墅雖然大,但到了睡覺的時間很安靜,於池魚聽出是母親和姑姑在對話,並且也無彆的人選可供猜測。

聽到父親被提到,他便知道她們討論的對象是自己。為了聽到更多,他並沒有選擇下樓喝水,而是慢慢蹲了下來最後盤腿坐到棕色實木地板上。因為有地暖供熱,地麵不涼,除了硬以外可以躺著睡覺了。

於池魚放輕了呼吸,雖然說什麼必要。如果下樓了,她們就要轉移到另一個地方談論了。關乎於自己的事總歸抱有好奇心。

沉默片刻,於母開口道:“他有自己喜歡做事,他喜歡畫畫,現在水平也很高了,總能闖出一片天地。於錚給的擔子太重了,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

現在輪到於斐沉默了,“就這麼一個兒子”似乎鎮住了她,於是她不再糾結:“那到底挑一些吧?”

於母搖了搖頭,說話的語氣變得更加嚴肅:“讓小魚和那些沒有理想隻知道穿著蛋糕裙的小姐們聯姻是不可能的,那怕小魚哪天告訴我,他其實喜歡男孩,或者他和小意早就暗生情素,聯姻也絕不可能。”

於斐咬了咬唇,如同泄了氣的氣球靠在沙發上長歎一聲,滿是無奈的吸了口氣,說:“如果這是我哥的意願,那我無言以對。”

樓下響起了拖鞋的踢踏聲,於池魚才緩緩起身回了房間。複雜的心情占據內心,一時間,於池魚有些疑惑,有些震驚,有些雀躍,又夾帶著些許傷感。

於池魚出門後,白與意並沒有睡

下,而是捋著翻動被子後凸起的褶皺。見於池魚回來帶了一臉的沉悶,忍不住要關心一下:“怎麼了?囧著個臉。”

白與意移到於池備剛剛躺過的位置,張開雙手接住步伐飄虛,渾身被抽乾了力氣一般靠下來的於池魚,手掌貼住他的後背輕撫了兩下。

於池魚摸索著上了床,把白與意擠回原來的位置,說:“沒什麼,剛才挨嗆了一下,早點睡吧。”

房間重歸寂靜,窗戶那邊時不時有風的嗚呼聲,誓把玻璃刮碎一般。“你躺我這邊,暖和。”白與意關了壁燈,隆起被子騰出可以再容納一人的位置,微笑著看向於池魚。

剛被被子貼上的於池魚還想著被窩什麼時候可以暖和起來,現在好了,有個現成的暖床神器何樂而不為?於是他一點點挪動著身子,挪動到白與意退開的地方,仰頭給白與意一個晚安吻。

白與意的臉上泛起笑意,五根手指插入於池魚柔軟的卷發裡揉搓了兩下,輕聲問道:“吃錯藥了?這麼主動。”

於池魚不理會他,自顧自地說:“意哥。”

“嗯?”

“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白與意笑意更深了,將於池魚擁入懷中:“知道了,快睡吧。”

另一個城區的出租屋裡,李研坐在床鋪上,像是被驚醒般,左手撐在左後方,以防身體不平衡而倒去。右手攥緊了被子,全身緊繃忍不住的顫栗,內心和眼底的恐懼攀升到了極點,以及於喉嚨像被無形的手扼住,難以呼吸,無法呼喊。

而讓李研一直維持這副模樣的,是無視門窗鎖頭憑空出現的人影,隱隱閃著星星點點的數據方塊。